彭護女兒彭青蟬被迎進府中時,楊崢後院立即起火。

夏侯芷醋意大起。

以前看不上春娘,現在二女有了聯合的跡象。

阿憐與彭青蟬出身相似,倒有了同病相憐之意。

夏侯芷是正室,孃家權勢熏天,楊崢都不敢得罪,更不用說她們。

鬧了幾天,在楊崢軟磨硬泡下,夏侯芷還是軟了。

跟他們夏侯家的子弟相比,楊崢這已經非常剋制了。

把彭青蟬迎進門,加強了與彭部盧水胡聯絡。

很多羌胡在河西繁衍了幾百年,盤根錯節,勢力複雜。

絕不能單純的一刀切。

關鍵一刀也切不下來,很有可能陷入長期的消耗戰。

如沮渠部,楊崢固然可以剿滅西平境內的沮渠部,但牽涉面太廣,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否則很容易就引起整個盧水胡的動亂。

與彭護聯姻,形同在盧水胡插入一根釘子。

沮渠部就不敢妄動了。

六月中旬,河湟各屯田的莊稼如同一片片綠色的海洋,長勢喜人。

臨羌城的會盟也在如約而至。

西海各大大小小的羌胡首領都來了。

也沒人敢不來。

楊崢的兇名在西海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冶無戴部的累累白骨還堆砌在大通山下。

“自某去年離開,西海足足亂了一年,長此以往,民不聊生,本將軍心痛如絞,寢食難安。”楊崢憋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羌胡首領心領神會的送上馬屁。

“將軍仁德古今無雙!”

“有將軍在西北,乃我輩之福分。”

……

馬屁拍的楊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諸位既然如此抬舉本將,那就聽本將一句,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羌胡首領們大眼瞪小眼,“將軍大可放心,我等也就是打鬧而已,沒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回去就握手言和,不勞將軍費心。”

聰明人還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