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完這一切的小泉信良,明白又有一個天真的女孩被拖下了水,他作為消費者,如果硬要說起來,應該會被分類到加害者的群體,對於綾子的選擇,也只是無可奈何的感到可惜。

此刻,更讓他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女兒的緋聞。

縱使他對所謂的緋聞感到嗤之以鼻,但看著那名叫綾子的女孩被群體、環境、同伴逐漸同化,以致於最後落入泥淖的一幕,心下不禁一沉。

……

……

巡迴演唱會的最後一場東京站,舉辦地點放在惠比壽的Livehouse,大概能容納一千餘名歌迷,會場規模也不能算小,但與上一站的大阪體育場的三萬座的動員人數相比,那就小的可憐了。

觀眾雖然少了,但為了維持與之前一樣的演出水準,臺前幕後的工作人員卻一個沒少,如果光從財務方面考量,東京站甚至有可能會虧損。

比起能容納上萬人的體育場,小型Livehouse的演出效果無疑會更好,如果不考慮收益方面的問題,絕大部分的歌手都會更中意小場地,小泉今日子也不例外。當然最大的因素還是東京站是她強烈要求下臨時加上的,大概因為其他場次賺的夠多,經紀公司也樂於縱容一次她的任性。

但有一點是經紀公司都沒想到的,由於東京站的門票較少,所以格外的緊俏,據說黑市上價格已經翻倍,在票放出去的十分鐘內便已經售罄,還因此上了娛樂新聞。

近來也有不少熟人找津子小姐索要門票,對於這樣的要求她都是苦笑著拒絕,倒不是她不願意給,只是她手中真的沒有餘票可送,至於被拒者是否會相信這個理由,她表示無可奈何。

可現在接通的電話,她根本拒絕不了,因為打電話來的是小泉今日子的母親。

“津子桑,如果真的沒有多餘的門票就算了……”

電話傳來小泉女士的嗓音,她並不想給女兒的經紀人添麻煩。

在津子小姐合作過的偶像之中,小泉今日子的家人大概是最容易打交道的型別,父親經營著一家小型外貿公司,而母親則是全職主婦,女兒走紅後也從未打著她的名義做過失禮的事情,也從未向事務所提過分的要求,光就這二點就超過了一大半的家長。

津子小姐和小泉今日子合作這麼久,也沒少和夫婦倆打交道,對二人的印象極佳。母親少見的想要看女兒的演唱會,這個小小的請求,經紀人沒理由不滿足。

“談不上麻煩。”津子小姐笑著回道。

“那,多謝你了。”小泉女士欲言又止的說道:“之前週刊上面的緋聞,以及所謂男友,津子桑瞭解嗎?”

津子小姐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家偶像沒把交往的訊息告知父母,而她作為經紀人,就更沒有越俎代庖的理由了,但她也不願意說假話,一時陷入二難的境地。

“似乎是有這回事來著。”她含糊的回答。

即便回答的再含糊,但只要不是旗幟鮮明的反對,就代表著週刊上面的緋聞絕不是無的放矢。

巡迴演唱會的行程是去年定下的,小泉女士也曾聽女兒說過這件事,不過在當時她記得很清楚,並沒有東京的場次,而今年突然多加的這一場,她心中的猜想也確定了大半。

“怎麼樣?所謂的緋聞是假的吧。”小泉女士剛結束通話電話,小泉信良趕忙面色焦急的上前詢問道。

“我要到了二張門票。”看著急於得到否定答案的丈夫,小泉女士沒有正面回應,“聽說這場演唱會那位緋聞物件也會去。”

沒有得到否定答案的小泉信良面色難看,如遭雷擊,但他仍不相信女兒會與已婚的大公司高層交往,強自鎮定的說道:“那我們走吧。”

“演唱會在晚上七點,還有三四個小時呢!”

小泉女士話音未落,就見丈夫已經換好衣物準備出發了,她只得拎起手包趕忙追上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