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無恥至極!面色蒼白的男爵指著面無表情的冰子嬌半天講不出話來,她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氣得直接過氣去,只能顫抖著左手指向居高臨下的冰子嬌,半㫾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好!"看來男爵是真的被氣瘋了,否則也不可能這樣。

哈哈!功虧一簣的感覺怎麼樣?肯定不太好受吧?冰子嬌的嘴角勾起了抹不容易察覺的弧度,自己就喜歡這樣。

可不要怪我太殘忍了。冰子嬌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男爵,它們可是嗜血的血族,像這種茹毛飲血的怪物⋯⋯根本不值得同情!

以殺止殺,冰子嬌捏緊拳頭,這可是她責無旁貸的職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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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還想說些什麼嗎?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面對男爵的挑釁,滿臉無所謂的冰子嬌隨意地從空中落下,輕盈地點在了湖面上,擺出一副"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的表情,而此時的男爵也被氣到啞口無言,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想想看,它們這麼努力是到底為了什麼?還不是請冰子嬌到那些山頭上長談?可現在呢?油水油水沒撈到,同伴都已經死絕了!

而且這樣一來,主人是絕不可能放過自己這個負責人的!可他到時候又該怎麼解釋?難道說那個騎士團自相殘殺而死嗎?!

而且男爵有著自己的尊嚴,它也不想雄糾糾氣昂昂地來,然後吃了個閉門羹後灰溜溜地滾回去!

所以無論如何,男爵都要把冰子嬌留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留下來⋯⋯我們的主人⋯⋯會盛情款待你的⋯⋯"

為了讓冰子嬌留下來,焦急不已的男爵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甚至顧不上惹怒冰子嬌的後果,拼命地擋在她的面前開始手舞足蹈地扮演一個滑稽的小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結結巴巴的。

血族?貴族?呵!這些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啥也不是!

可當冰子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三座原本的此起彼伏的山谷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徹底化為了聚屍地!

【吼吼~汙染的速度這麼快嗎?還真是意外啊⋯⋯】這語氣,就感覺冰子嬌並沒有太多的吃驚,更像是找到了什麼心愛的玩具。

唔啊!這汙染的速度⋯⋯看來那個地方已經徹底化作鬧鬼之地了!如果只是以肉眼看的話倒也看不出什麼,但若是有些以為沒有危險的蠢貨一旦踏入其中,那肯定會徹底迷失所有的方向!

當然,我這裡指的是普通生靈,這點小把戲藏不過神靈的,而聖者的話只要實力不水,基本上還是有可能可以出去的。

所幸精靈母樹那邊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問題,而金漸層的保護罩內部,與外面的【聚屍地】完全是一幅截然不同的光景:

在母樹的保護罩內生機依舊,隱隱約約都能聽到植被生長的聲音,可那層保護罩外別說植被了,就連地面都被腐蝕得萎縮了!就好像生長在懸崖上一樣!沒有遷徙的鳥禽失去生命,從高空落下。

當然,除了死亡的使者--烏鴉。它們本身就象徵著不詳與死亡,這種聚屍地更是讓它們成長與進化的地方。

至於赤湖⋯⋯不,那已經不叫赤湖了,應該叫瀑布了。而瀑布的下面到處長著一些散發著盈光的植物,它是一種危險的生物。

注意,它是生物,而並非什麼植物。你能清晰地看到,那些磷火般的螢光如同具有意識般匯聚在鳥禽的屍體上,不多時就變成了一具蒼白的骨具,然後被一些變異的蚯蚓與蜈蚣骨頭佔據成溫床。

當然,這樣的光景還有很多,但我不能一一舉例過來,這確實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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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都已經這樣了,你們血族要款待我什麼?西北風嗎?】

"我⋯⋯這⋯⋯"

看著男爵被懟到啞口無言的樣子,心滿意足的冰子嬌卻是露出了壞壞的笑容,掃了眼自己手中已經完全化作齏粉的勾玉,就隨意地在懸崖邊上坐下,撥弄著自己那纖細的蔥指,淡淡解釋道:

【好啦,我暫時還不會走的,畢竟有個老傢伙還等著我呢!】

"欸?"

看著男爵錯鄂的樣子,冰子嬌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自己絕不允許自己的計劃結果出現任何差錯,所以在她的眼裡那個貴族已經是個死人了。既然他都已經要死了,就不免讓他死個明白吧:

【再等等,馬上那個老傢伙就要來了,也許⋯⋯就是現在。】

"七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要殺了你啊!!!"

啊!這熟悉的聲音⋯⋯男爵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居然是主人!而且從壓抑感上感覺,應該是本體沒錯了,可這更加代表主人的憤怒,主人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男爵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前有狼後有虎,這到底要我怎麼解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