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家之後,見姜凌和禾楚正守著電視機在看什麼。

坐過去看了幾秒,竟然是姜凌和禾楚的結婚錄影影片。

姜野奈禾不免好奇:“你們怎麼想起看這個了?”

姜凌和禾楚緊靠在一起,瞧著一如從前的姜野奈禾和蕭予,沉默良久後又互相看看,禾楚才彎起唇說:“如果時序保護讓我們都忘記了你們,可是感情一直在。”

“我不是什麼都喜歡往外講的人,而且當時因為就是不記得了,很多東西也沒法兒說,就一直憋在心裡。”

姜凌握著老婆戴著結婚戒指的手,“不止楚楚這樣,我們和你們所有關係好的人,都這樣,彆扭,又按部就班的活著。”

禾楚:“直到阿予回來,我們這些順著時間走過來的人開始察覺到了明顯不對勁的地方,也才得以能在酒局上,說說彼此心裡一直憋著的東西。”

是的。

如禾楚這樣,他們這些曾經對穿越這件事一無所知的人,在姜野奈禾和蕭予離開後,也是有感覺的。

就如禾楚,曾經每次與馬玲玲會面,約好去外面逛街吃飯,總覺得少了什麼,可是卻說不來究竟少了什麼,有時遇到點家裡的事兒心情不開心了,那種空落落的感覺還會催淚。

到如今,她也才明白,那少了的“什麼”,就是姜野奈禾。

又因她在2012年馬上就以一個小嬰兒陪著自己,禾楚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起過她來,但卻慢慢的會開始夢見被記憶修正成去世的蕭予。

從一開始一個很模糊,很遙遠的輪廓,逐漸成了一個清晰的背影,後來夢裡,還能和這個哥哥說幾句話……

她很多次在夢裡哭著醒來。

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有個叫蕭予的哥哥去世了,可為什麼她卻死活想不起來他是怎麼死的,他去世的原因,去世的過程,她都不記得。

甚至連他活著的樣子,都想不起來,就是做夢,都夢不清。

可若說自己忘記的這麼徹底,為什麼又開始頻繁的夢見他呢?

直到2015年。

姜野奈禾三歲了,是個會說會跳,古靈精怪可以上幼兒園,也讓父母解放的小朋友了。

這一年,姜凌決定給禾楚一個遲到的婚禮。

然後他們決定婚禮的形式。

那會兒流行去國外舉行婚禮,他們也跟風選在了愛爾蘭,舉行西式婚禮。

但是一調查結婚流程,需要一個人把新娘交到新郎手裡,這個人……或是哥哥,或是父親。

說起禾楚的父親,還得再提一件事。

禾楚和她的父親還有繼母,也和解了,在2012年她剛生薑野奈禾的時候。

當時禾楚雖因為繼母的原因不愛回家,但禾爸爸對她這個女兒還挺上心。

她坐月子的時候沒給禾爸爸聯絡,禾爸爸就給她打了電話。

那個時候,姜凌覺得不能再隱瞞了,於是他準備了準備,攜貴重之禮,親自去禾楚家登門拜訪了。

姜凌進門的一句“叔叔,楚楚生了孩子在坐月子,不能回家,所以我替她回來看看”,瞬間就把禾爸爸氣的血壓飆高,甚至還想對姜凌一頓揍。

但禾爸爸沒揍成功,被繼母拉住了。

繼母為什麼拉,因為姜凌遞在了禾爸爸眼前一張千萬的支票。

“叔叔,這是我娶叔叔的彩禮。”桀驁的少年為了妻女,收斂起自己的狂傲,擺出謙虛的姿態,“我打聽過了,安城最貴的地方,彩禮也就五十萬,我也找人平均了一下給50萬彩禮的家庭都有多少財產,我家的財產是那些家庭的千萬倍,所以這彩禮,我理應多給幾十倍。”

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