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自己實力強大的第一步便是重掌遼東大權。

太史慈見童若是鐵了心要去,道:“若是去,我當隨行,保護大人。”

童若又道:“只怕不行,對方說明了讓我只身前往。”

見到眾人擔心,童若笑道:“無為而無所不為,各位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若是在此踟躕不前,還談什麼大事!”

眾人聽言,均想:“童子靈能說出這番話,相較於之前,倒是長進了不少!”

兩日後,月朗星疏,北地連月戰事,民眾也已是苦不堪言。

童若行到襄平城外,這一路見路邊多有森森白骨,真當是應了蒿里行的那句,“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他不禁心中感慨:“如今天下亂作一團,哪裡還有什麼安寧之所,我前陣子因自己遭遇便自怨自艾,不顧大局,屬實不該。”

過了約摸一個時辰,襄平城中郡府宅邸,已是擺好酒宴,賓主盡是坐定。

劉政高坐在上,童若坐在左側,謝文彥坐在右側,還有些許只做陪客郡中小吏,也皆是劉政的親信。

席間,劉政敬了童若數杯米酒,但氣氛著實尷尬,於是雙手一拍,喚來了歌姬舞女助興,只見他們擊築吹笙,有伶人唱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此歌在伶人婉轉的聲音下,顯得尤為動聽,眾人莫不晃起手中酒杯,閉眼享受。

唯有童若心頭一怔,看著杯中之酒,兀自出神。

伶人又唱到:“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童若只覺得眼前浮現出了霍千凝的嬌姿倩影,嘴角竟露出幾分笑意,連飲三杯米酒。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此句歌詞一出,童若確是感慨萬千,心中悔恨無比,眼眶中竟有瑩瑩淚花。

“童大人,童大人!”

童若這才聽到劉政聲音,轉頭應了一聲:“什麼?”

劉政端起酒杯,面露慍色道:“童大人,我正要給你敬酒呢?喊了你四五聲了都不見回應。”

童若輕呼一口氣,穩了下心境,道:“來來來,喝!”

說完便一飲而盡。

劉政又拍了拍手,道:“你們先退下吧。”

歌姬舞女聞言便退出廳內。

這時劉政道:“童大人這是思念霍姑娘了?不瞞你說,我聽到這幾句第一反應也是想起了霍姑娘了,她當真是才貌雙絕,舉世無雙!”

童若聽言,頗為神傷,並不言語,只是又斟滿一杯,一飲而盡。

謝文彥在對面看著,心中思忖:“看童大人這種表現,霍姑娘只怕是遭了什麼不測。”想到這,又憶起霍千凝平日種種,也不禁心中感傷,也舉起酒杯,獨飲了一杯。

劉政這時又探頭說道:“童大人如今既已歸來,這遼東郡的大權理應歸還歸還於你,大人你說是吧?”

童子靈已有醉意,再加上對劉政早已沒了半點尊敬之感,雖知道他是虛情假意,也不慣著他,晃著左手,以食指指著劉政,道:“你若給我,我便要著!”

此話一出,臺下官吏大感不妙,皆是低頭不敢言語。

劉政昂然起身,怒容滿面,道:“你無才無能還想居太守之位。”說完一摔酒杯,兩側屏風後刀斧手閃出。

官吏驚慌失措,向外奔逃。刀斧手也不追逐,只是衝著童若、謝文彥而來。

謝文彥雖是文臣,但也是學習過一點武藝,刀斧手朝著謝文彥脖頸處砍來,他急急躲過,欲逃之際,又有兩名刀斧手前後兩刀砍下,砍中他的背部,胸前,謝文彥轟然倒地。

童若見刀斧手向謝文彥砍去時,便想搭救,可早已是自顧不暇,前後數名刀手,前方環首刀揮動,被他躲過,後面卻還有兩刀向他砍來,皆是對著要害部位,他卻險險避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