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兩刀從童若背後對著他的要害部位劈將過來,那其中一名刀手長得面容黝黑,滿臉腮胡,他手中尖刀在半空中突的轉向,一刀斬斷另外那名刀斧手的右手。

刀即落地,那刀手疼得滿地打滾。那黑臉漢子上前一步,躍到臺上,直奔劉政而來,劉政卻被這突然地變化驚道,轉身便要逃跑,可那黑臉漢子,明顯腳下功夫更好,劉政還未動步,刀已是架在了脖子上。

那黑臉漢子叫道:“都別在動!”

刀斧手見到劉政被擒,皆是驚愕,愣在原地。

劉政聽到聲音,心中甚疑,側目到:“你是……”

那黑臉漢子冷笑一聲,左手在臉上一撕,腮胡盡掉,竟是田贊,原來是田贊得謝文彥計策,臉上塗漆,帶上腮胡,易容打扮混進刀斧手中。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量誰又能想到這黑麵壯漢竟是一個面容白皙的英俊小生。

田贊又道:“還不快放下兵器!”

一聲厲喝令刀手們怔了一怔,眼見著劉政被擒,大勢已去,田贊身為監御史,掌管監察郡中官員之責,他若是擒了劉政,那自是沒人敢多少一句,當下紛紛扔掉手中武器,伏地求饒。

童若見著謝文彥倒地不起,急急朝他過去,想到往昔,謝文彥在他最需要援助的時候投奔於他,獻計平定大黑山賊,入主遼東郡,所有官吏中又與他關係最好,不由得百感交集,心中驚懼。

那劉政見事已至此,倒是坦蕩,慨然道:“童若何能?能居太守之位,我平定外族時他又在哪?為何你們全都對他如此死心塌地!想我處心積慮,料想百密無疏,沒想到竟中這計中計!!!”

田贊聞言,厲聲道:“你還不知悔改?!”說著手中之刀又離他咽喉近了一寸。

劉政仰天大笑,道:“罷了!罷了!”

說罷,脖頸往前一伸,兀自貼近刀刃,將頭一橫,咽喉處就溢位殷殷鮮血,隨即一頭栽在堂下,沒了動靜。

眾人此下里更是心驚!

童若趴在謝文彥身旁,握住他的手臂,動容道:“俊瑜?俊瑜!”

謝文彥輕咳一聲,聲音微弱道:“大人,恐怕我沒法再陪你成就大業了!”

童若心道:“他因我才落到這地步,此刻想的竟然還是我。”想到這,頓時只覺得心中悲憤,忙叫道:“俊瑜你別再說了。”側臉又對旁人說道:“醫師!快叫來醫師!”

刀斧手聽到這話,爭搶者想要表現,全都疾步跑出門門外。

“大人,你聽我說。”謝文彥緩緩說道。

田贊、童若二人皆以是熱淚撲面,童若緊咬雙唇,不住點頭。

“大人,我死不足為惜,只希望大人能答應我,以後別再只為江湖義氣,兒女情長,當以大業為重。”

童若聽言更覺心中又羞又悔,倏時淚如雨下。

一路走來,他與謝文彥儼然已不是普通的主從關係,而是將他當做自己兄長、恩師對待。

“大人,你能答應我麼?”謝文彥伸出左手握住了童若衣袖。

童若連連點頭,道:“我答應你,我以後定以大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