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與願違,每晚他都會回憶起霍千凝的音容笑貌,並且思念之情不減反增。

喜歡一個人到深處什麼樣的感覺呢?

他開始變得暴躁,這一夜,他腦中又浮現出霍千凝的身影,怎麼都揮散不去,他很想大哭一場,確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

他開始懷疑自己或許不是喜歡霍千凝,只是對她心有愧疚罷了,但是心中憤懣實在憋得難受,他只想發洩。

揮拳打向房中木櫃,木櫃轟然破裂,他繼續揮拳,一下又一下,破碎的木塊尖端如利刀一般扎進他的面板,鮮血從手中溢位。

他看著殷紅的鮮血,感覺到一股刺痛在身體中散開,他並沒有停下,只見他嘴角卻出乎意料的上揚,這種痛感竟讓他覺得很是快樂。

繼續揮拳,直到將木櫃,打的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第二日,他來到附近村落中,找到幾個孩子,讓他們用彈弓將自制的鐵珠打向自己的胸口。

小孩子哪裡架得住他的威逼利誘,一粒粒鐵珠破風而來,他不躲不避,只覺得胸口劇痛席捲全身,他轟然倒地,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來。

那群小孩則是嚇得哭叫著四散而逃。

再說劉政這邊,與高句麗這一仗打的確是異常艱險,高句麗民風彪悍,人性兇急,幾次交手互有勝負。

一籌莫展之際,王烈獻計說:“如今高句麗與我軍數次交手皆是兵困將乏,玄菟郡如今已被高句麗佔了四分之三,尚有兵士4000餘人,兵馬強壯,可與之聯手,勝負在此一舉。”

劉政聽言遂向玄菟郡守徵兵,縱是玄菟郡守百般不願,但奈何高句麗屢次侵襲,百姓多受其苦,架不住官員和百姓的呼聲,也只得發兵相援。

但令人始料未及的確是,玄菟郡守只是發兵前來,卻不助戰,反而作壁上觀。

劉政險些葬身敵手,幸得太史慈英勇無敵,才勉強戰成平。

劉政回來,鎧甲破裂,內衣上也全是血漬,脫掉上衣,裸露上體直接衝進玄菟郡兵士的營帳中。

眾人瞧見劉政霸氣側露,身上刀傷劍痕竟然多達幾十處,實在令人觸目驚心,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走進中軍帳中,卻看到玄菟郡守還在呼呼大睡,自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盞茶的功夫,只聽得一聲尖叫,血濺營帳,劉政再出來時,手中已是多了個還在滴血的人頭,那正是玄菟郡太守的項上人頭。

至此,在無人敢有二言,只是一心討敵。

太史慈更是與軍士同吃同睡,軍中士氣激昂。

數日後,雙方在鴨綠江決戰,太史慈一馬當先,率領數千遼東郡中精兵奔湧而至。

引弓搭箭,連射數箭,敵兵無不應聲落馬,從背上抽出狂歌戟,衝入敵陣,一陣狂舞,血濺四方,敵軍竟不敢向前。

高句麗軍士見到太史慈便心生怯意,數戰下來早已知太史慈勇猛,若不是太史慈統御有方,這遼東郡不知早已敗了多少次。

但高句麗騎兵也不是吃素的,奈何太史慈武藝高強,麾下兵士確是不敵,愣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這時田贊領著三千多綏波軍從左側夾擊,鬥了少傾,元耿又領著數千郡兵從右側進攻。

即是這樣雙方仍是鬥得難分伯仲,逐漸力竭,此時卻又有一隊兵馬從正面壓過來,乃是劉政率領的四千多玄菟郡兵。

雙方又鬥了幾個時辰,高句麗軍隊逐漸敗下陣來,不敢戀戰,朝著北面望風而逃。

遼東軍勢如破竹,一路廝殺,追敵數百里,一直將高句麗軍士追至國內城中。

此一戰殺敵4000餘人,降軍近萬人,屍橫遍野,鴨綠江水染成殷紅。

只有高句麗大王率著三千餘人逃到國內城中,不敢迎戰。

攻城不易,這一戰路程遙遠,國淵在後押運糧草,難以及時送達,遂只能放棄攻打下國內城的主意。

當下這萬名降軍如何處置,太史慈、王烈進言饒他們一馬,以備日後差遣,而田贊與元耿進言屠軍,一時雙方爭執不下。

劉政確是早已打定主意,令軍士在國內城前挖了一口長三十丈、寬二十丈、高進兩丈的大坑,一聲令下近萬名降軍皆被坑殺,一時間哀慟天地!

在坑上立有一兩丈高巨石,上面以高句麗兵士鮮血為墨,寫著五個大字:“越此界者,殺!”

從此之後,高句麗族人盡是膽寒心驚,竟真就無一人敢越過這碑。旦聽到太史慈之名皆是怛然失色,對劉政無不心中咒罵,卻無一人敢提這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