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女子名叫霍千凝,聲音曼妙,長相妖嬈,人送外號“曼陀羅”,雖是美麗不可方物,卻暗藏劇毒,乃是中原白虹教的副教主。

“誰他娘說的海河幫不如雪山派!”海河幫的元青為人本就火爆脾氣,被那麼一激登時怒不可遏。

“張師兄不要誤會,我們也只是聽說,依我看張師兄武藝精湛怎麼會怕了雪山派?那自是比不可能的!”星劍門的唐景說著與霍千凝對望一眼,兩人登時心領神會。

“那可不好說?要是不怕,怎麼會被人家欺負到頭上都不敢動手?”

兩人一唱一和,直把海河幫的張元青氣的滿臉通紅,對著雪山派眾人道:“今天我便要和你們雪山派分個高下。”

言語中,鐵叉已經朝著陳洪刺去,其勢凌厲,齙牙男子忙已刀格擋,只覺得手指震得發麻。

陳洪道:“張師兄切莫中了他們的詭計,這正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張元青此時已是怒火攻心,論是誰也勸說不得,大叫一聲:“廢話少說!”

又將手中鐵叉向他連連揮去,陳洪左右格擋,只見得鐵叉攻勢愈發迅猛,勉強擋住,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此人武藝竟然如此精湛!”

兩派手下也在灘上打個不停,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清澈悅耳的女子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想不到聲名遐邇的海河幫張元青竟如此莽撞,受人挑撥了還渾然不知!”

張元青此時怒火稍平,此言又是出自外人之口,自然是在衡量一二,當下便不再打鬥,對著那女子道:“你說什麼?”

那女子正是“玉顏狸”李梓潔,“那霍千凝與唐景一唱一和,在旁慫恿你們兩幫派相爭,不知是安得什麼好心!”

戎建、田哲在一旁瞧著,心中想到:“師妹果然聰慧,若是雪山派與海河幫兩敗俱傷,那霍千凝與唐景人多勢眾又串通一氣,己方勢單力薄,那隕鐵定然會落在他們手中,若是門派眾多,互相牽制,定是對我們有利。”

張元青轉頭又望向霍千凝,只見霍千凝瞪了李梓潔一眼,轉而眉開眼笑,對著張元青道:“張師兄武藝高強,機智過人,我們怎麼敢出言挑撥,切莫信了這小丫頭的鬼話,傷了兩家的和氣。”

當下各方勢力便都僵持在了這大坑四周。

唐景右手捋著鬍鬚道:“那這隕鐵究竟該歸誰所有?”

“要不我們大夥把這隕鐵分了,一人分一點,這樣到很公平!”張元青想出此計,亢聲道。

說完眾人皆搖頭,霍千凝道:“先莫不說這隕鐵就憑我們在手中兵器能不能分開,就說這分成那麼多塊,分得的一塊還能打造什麼兵器,只能當個掛件了,嘻嘻!”

張元青臉登時通紅,也覺得自己說的十分不妥。

“我們既然是武林中人,不如就比武定輸贏,誰的武藝高,這隕鐵就歸誰!”李梓潔朗聲道。

眾人望見李梓潔生的好看又句句在理,暗自考量,誰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眾人一聽到李梓潔說出“比武定輸贏”,登時就轟天叫好起來,這麼多門派聚在一起,各高手為爭奪寶物大戰一場,好戲紛呈,那定是能看的過癮,因此各英豪鼓掌喝彩甚是真誠熱烈。

星劍門的唐景皺眉道:“只是我們這百十號人,要比武得比到什麼時候才能定出輸贏?”

此話一出當下眾人暗自思忖:“這要是比武一人接著一人,只怕非得是打個十天半月才能決出勝負。”

李梓潔右手攆著耳鬢處下垂的頭髮,笑著道:“誰說要百十號人比武,各方勢力自然是隻推選出一名出來比試。既然是推選出來的,那自然所有人都是服氣的!”

李梓潔說完,大夥雖覺得每個勢力只派出一人比試未免不太熱鬧,但這無疑這是最好的方法了,所有人都不禁對這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想到這女子長得如天仙下凡,又如此的聰慧,誰要是娶了她真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報。

商量了片刻,海河幫的張元青率先走出,雙手抱拳道:“在下不才,願意先領教各位的高招!”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應答,誰都知道,先出戰的必定是吃虧的,消耗體力不說,萬一受了傷,那更是別想能再取勝。

張元青豈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海河幫的人多依海而居,建立海河幫的元老名宿其實也就是常年靠捕魚為生的一群漁戶,常年與大海搏擊造就了他們持久的耐力,並且越是撐到後面爆發力就越強,這就如在海上撒網時基本費的力不多,但到收網時,往往逆著海浪需要極大的爆發力。

因此海河幫的功法天網叉法,越往後打威力越強,越是能發揮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請海河幫前輩指教”眾人望去,說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梓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