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戎建、田贊俱叫道:“師妹!”

李梓潔轉頭對著二人莞爾一笑道:“師兄不用擔心。”

二人知道李梓潔聰明伶俐,想法頗多,雖是擔心但見她如此也不再多言。

李梓潔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己方人微言輕,若是等到最後出戰,別人難免會說是自己撿了便宜,這些人也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好漢,若是連一介女流都打不過,更沒臉再爭這異寶了。”

見到李梓潔出列,群雄均是一驚,他們只道李梓潔是個看客或是屬於四大幫派,竟沒想竟是另一方勢力。

海河幫的張元青道:“卻不知小姑娘是何門何派?”

李梓潔道:“並無門派?”

“那是屬於幫會?”

“也不是。”

張元青登時急躁起來:“既不門派,也不是幫會,那還出來打什麼?”

李梓潔笑道:“剛說各方勢力推選出一人來打,又沒說非得是門派幫會才行。”

眾人一聽,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她確實沒說必須要幫會門派才能派出人參加比試,這些人雖然心中不情願,但畢竟都是成名已久的英雄好漢,礙於情面也無人反駁。

張元青皺眉道:“我們粗人不懂這些,你這分明是在玩文字遊戲!”

李梓潔倒是從容的緊,淡淡地說道:“那我也不誆各位前輩。家父名叫李彥,不知我夠不夠這場比試的資格。”

眾人一聽李彥,盡皆默然,“天下第一戟”李彥威名,在武林中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見過其人的確是不多,而又看此女子右手確實持有一戟,便更加確定所言非虛。

“原來是‘玉顏狸’,那自然是有這個資格,失敬失敬!”張元青再也不敢輕視,當下擺開架勢。

“前輩得罪了!”說著,李梓潔便將長戟橫掃出去,張元青不避反迎,竟硬接硬架,鐵叉一立,鐵戟碰鐵叉,噹的一聲大響傳出。

張元青仗著兵器短小靈活,即提起鐵叉朝著李梓潔奔來,李梓潔淡定從容竟掄起鐵戟,空中舞花,這一招著實精妙,觀戰眾人見狀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兩米之內竟成了一片禁區。

張元青連連格擋後撤,退到兩米之外,鐵戟突然變招,一招花好月圓,只見鐵戟戈頭轉著圈的過來,形勢兇險無比。

張元青遂使出一招泥沙俱下,提起握柄,將叉頭急速叉下,這正是因為前輩們叉魚而凝練成的招式,講究眼疾手快,經過幾十年的修改提煉,這一招更是威力巨大。

鐵戟尖端正好被鐵叉叉住,張元青冷汗直流,眾人也看明白這“玉顏狸”自是巾幗不讓鬚眉。

張元青抖擻精神,將鐵叉連連揮來,只聽得當當直響,兩人鬥了十幾個回合,仍是不分勝負。

但李梓潔心中明白,她雖然接住了張元青的每一下攻勢,但張元青竟如有使不完的力氣,鐵叉一下比一下使得力大,李梓潔只覺雙手發麻。

李梓潔知不能再與他纏鬥,遂右腳上前一步,將長戟往斜後方一拉,門戶大開,賣了個破綻。

張元青果然中計,鐵叉突刺過來,李梓潔即使出了一招霧裡看花,長戟提上,剛好卡主鐵叉叉頭當中,瞬時將長戟一轉,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此時張元青力道均聚在正前方,這一轉左右合力,量是他的氣力如牛也無法抵擋,登時鐵叉脫手,而他也晃了一下,摔倒在地,剛好跌在長戟戈頭之下。

張元青揮拳狠砸了一下地面,重重的嘆了一聲,道:“我服了!”

李梓潔將戟收回,身手要拉張元青起身。

張元青見這纖纖玉手,竟不由得面色泛起一絲紅暈,然後道:“不用。”說罷便自己起身,回到了眾人當中。

大傢伙看到張元青敗下陣來,不由得發怵心想:“當真是李彥之女,武藝高強!”

李梓潔上前拱手道:“小女不才,僥倖勝了一場,不知下面誰再來過?”

此言一出,眾人齊刷刷的望向雪山派的陳洪,雪山派與海河幫同為遼東兩大門派,海河幫敗了,自然都指望著陳洪能找回面子。

陳洪剛與張元青的打鬥中已是不佔上風,見張元青敗陣,心中已明白不是李梓潔的對手,但棄而不戰絕非好漢所為。

當下便拔刀上陣,兩人戰了不過十回合便敗下場來。

眼看著李梓潔連連得勝,好漢們皆為之喝彩,呼聲甚高,心想:“隕鐵非李梓潔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