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沒想到的是,還真是她,一叫崔玉環,她立即答應了。

天正黑透,天冷得都栓不住個狗,當時,正是冬天的晚飯點,黑燈瞎火的路上,也就他和那個女生。

他說:“崔玉環,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纏縣一中那個老師了。”

女生:“你是誰,管你啥事。

他說:“因為我喜歡你。”

女生:“滾你媽的去。”

……

兩個人越說越衝,他便把那女生拖到麥秸場的麥垛裡,就是他之前掏的那個窩洞,給辦了。

完事了,他拿出打火機照明,看清了女孩兒的相貌。那女孩確實很清秀,又這麼修長的身材,這多好的女孩兒,怎麼偏偏喜歡李慶民的妹夫呢。

“你長這麼好看,為啥纏著一個有婦之夫不放?”他問。

“不為啥。我就是要嫁他。”她說。

“別纏他了,聽我的勸,纏他沒啥結果,纏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他說。

“要你管,我要去公安局告你這個強姦犯。”她說。

“我娶你。”他說。

“呸,我才不嫁你這種胎毛沒退的黃毛小子。”她說。

“我是黃毛小子?那你是啥?我今年十八,你才十七吧?”他說。

他又說:“黃毛小子配黃毛丫頭不是挺般配的。”

他又說:“聽我的話,別再纏那個老男人了,我辦了你,我對你負責,正月我就讓家裡人去你家提媒。”

他又說:“你家是縣城哪條街的?”

他又說:“我家是子首村的。”

他又說:“我媽雖說走的早,但我奶奶身體很結實,你無論給我生多少孩子她都會給我們看大的。”

“做你媽的狗夢吧,天下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嫁你。”她罵。

她又說:“我情願嫁給林老師吃糠咽菜,受苦受窮,我也不嫁給你。”

她又說:“你等著蹲監獄吧強姦犯。”

“你要不聽我勸,執意要去告我強姦,執意要去纏著那個有婦之夫的老男人,那我也對你不客氣了。反正辦你一次也是強姦犯去蹲監獄,辦十次也是強姦犯去蹲監獄,我今晚可要全力以赴的辦你了。”他說。

他也說到做到,從晚上七八點一直辦到凌晨。麥秸垛裡很暖和,農村人冬天都會用床單縫起來裝麥秸鋪在床上取暖過冬。他身上還裝著軍大衣。

臘月的天,天冷的咯吱咯吱響,大半夜的,這個時間點,村裡的街上估計也沒有一個人走動,更別說荒郊野外了,他也毫無顧忌,很是肆意的辦她。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他才放她回家。

他將軍大衣給她穿上,他自己挨著凍,一直送到她縣城外,才從她身上扒下來軍大衣,穿在自己身上,很不捨的抱著她親了親,才扭頭向家的方向奔跑,不帶喘氣的,一直奔跑。

辦她的時候,他毫無顧忌,送她回家的時候,他也毫無顧忌。當往回奔跑的時候,才開始害怕。他後悔告訴她自己是哪村的,他以為那女孩一定會去告他。

這回監獄是蹲定了。他想。

可他不想蹲監獄。太傻了,強姦了別人又告訴人家自己是哪村的。

不能蹲監獄,一蹲監獄這一輩子就毀了。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拼命往家奔跑。

他感覺那女孩兒沒有回家,而是打夜去公安局告他了。

他感覺公安局正在來抓他。

他氣喘吁吁的跑到家裡,因為恐懼,因為怕蹲監獄,他連夜收拾了東西,離家出走了。他決定去南方撞蕩,因為南方暖和。這大冷的天,只有去南方才不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