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向學校反映此事了,若不是念她是鳳鳴的姐姐,我會請求校方對她嚴懲,開除她的學籍。”賈玉軒沉重的說。

鳳翔一怔,大概他也覺得開除鳳舞的學籍有點過份。因為對於農村的孩子來說,高考是唯一改變命運的途徑。

賈玉軒又沉重的說:“可畢竟是一家人,我請求校方給予她嚴厲警告,在保住學籍的條件下,予以嚴肅處分。”

鳳翔這才鬆了一口氣。

賈玉軒又擔心的說:“但憑我對她的猜測,她不會就此罷手,以後還會變本加厲的繼續傷害鳳鳴,只不過她會改變謀略。子女不教,父母之過。我今天約你見面,是想讓你們家裡人,也對鳳舞嚴加管教一下,阻止她繼續為惡。小女孩兒家,淑良賢慧多好,為何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親妹妹呢。”

賈玉軒說罷,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做哥哥的,應該去學校一趟,管教一下鳳舞,勸告她不要再傷害鳳鳴了。”

賈玉軒知道鳳鳴和哥哥是一母同胞,說起鳳舞的不是,是毫不留情。

鳳翔嘆口氣,為難的說:“我雖是哥哥,卻和她鳳舞不是一個親孃,管教鳳舞,還得我伯出面才合適。”

賈玉軒表示理解,點了點頭,很懇切說:“那就麻煩林老師將我剛才的這番講述如實轉告給伯父,好嗎。”

“放心,我今晚就回去一趟。”林鳳翔也是氣得難以自控。

談完鳳鳴在學校被鳳舞傷的事情,二人的用餐也結束了,賈玉軒站起來去結帳,鳳翔在點過飯之後,已經趁著去廁所的空檔早把帳給結過了。

賈玉軒一聽飯館老闆說結過賬了,有些尷尬。

“林老師,是我請你,卻讓你破費了。”賈玉軒歉意的衝飯桌前的林鳳翔說。

“別客氣,誰請都一樣。”鳳翔說著,卻坐在飯桌前一動不動,因為他還等著賈玉軒談他和鳳鳴的婚事呢。

賈玉軒在開封待了兩天,回來還要趕到省社招待所去學習,現在已經用過飯了,鳳翔也結過了賬,他也不想在飯館多停留了,就招呼鳳翔離開。

“林老師,你也挺忙的,我們走吧。”賈玉軒衝林鳳翔招手說。

林鳳翔一聽,別提心裡多不是味了。

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閉口不談定親的事情呢?瑩瑩一直說他辦事很靠譜,他哪裡靠譜了?鳳翔心裡嘀咕。

二人離開飯館,各回自己的單位,林鳳翔當天晚上就連夜回家了,避開後孃,將賈玉軒那番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林青山。

林青山原本是坐在中堂桌旁邊的木椅子上,聽了鳳舞在學校的所作所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門口,心意難平的直喘粗氣。

“本性不改。”林青山望著黑夜,氣憤的說。

“伯,你應該去她學校一趟。”鳳翔勸伯。

林青山沒吭聲,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伯,不阻止鳳舞,她不定再做出什麼事呢。”鳳翔以為伯不想管此事。

“別說了。”林青山又坐回椅子上,點上煙,吸了一口,隔著煙霧說,“你明天給她學校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趟,就說我病了。”

鳳舞剛進學生會時,很炫耀的給鳳翔打電話報喜,並說以後家裡有事可以打到她師範學院的傳達室找她。

鳳翔回去也將這個喜訊說給伯,所以,林青山才讓鳳翔給鳳舞打電話讓她回來。他認為家醜不可外揚,讓鳳舞回來,關起門來狠狠的管教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