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因為工作上的關係,陳科長和縣社保衛科的齊科長早就認識。

“別外面站著了,快屋裡請。”賈玉軒請縣社領導去他辦公室。

靳科長早已經進去開始為他們沏茶了。

“就不去屋裡坐了。我說玉軒廠長,你們棉廠保衛科有人打電話讓我們過來一趟,說你們廠出大事了,可我們從進大門到你們辦公區,這一路上別說大事了,而是冷冷清清,鴉雀無聲,除了門崗上有人,廠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出什麼大事件了?啊?這不啥屁事也沒有嗎?這咋回事?你們棉廠保衛科誰打的電話?”縣社保衛科長很直接的問。

“怎麼回事?”賈玉軒心裡明名鏡,卻裝做一臉的不解,趕緊問身邊的陳科長,“你們保衛科打的電話?”

“這絕對不是我們棉廠保衛科打的電話,估計是外邊的人惡作劇,各位領導不也親眼看到了。我們廠啥事沒有。”陳科長心裡也明如鏡的回答。

“也是,各位領導也看到了,我們棉廠已經大放假了,如果是我們棉廠的職工打的惡作劇電話,絕對不會說我們棉廠出大事了,可能會說下面鄉里的棉花站出事。”賈玉軒接著陳科長的話說。然後他又極度認真的吩咐陳科長說,“以防萬一,以後還是徹查一下咱廠有沒有職工打這種電話。”

“查,查,肯定要查,查出是誰決不輕饒。”陳科長連聲說。

賈玉軒又說:“各位領導平時請都請不來,現在正好來指導一下工作。”

賈玉軒又說:“別外邊站著,各位領導快請屋裡坐。”

“我說軒兒,什麼事沒有那就最好了。嗯……我給你說軒兒,我們三個就不去你辦公室坐了。”齊科長說著,難為情的伸手指了指,把吳司機和年輕的縣社保衛科員給指在了他所說的“三個”範圍之內,又笑著說,“讓孫科長替我們去你辦公室給你指導一下工作。”

他說罷,另三個人也跟著笑起來。

縣社保衛科長的齊科長又說:“軒兒,咱孫科長想請你吃鯉魚。”

賈玉軒一時都聽不懂齊科長的話意。

縣社孫科長想請自己吃鯉魚?

縣社保衛科的齊科長在賈玉軒不懂其話意的時候又向門洞那邊一指,笑著說:“軒兒,我們想去你們伙房的小菜園轉轉,孫科長你們聊。”

我們伙房的小菜園?

賈玉軒還是有些納悶,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伙房有個小菜園。

原來,在伙房和前場之間,有一個大水塘,伙房與水塘之間,有一片溼窪地,伙房的劉會計便圍起來,種了各種的時令疏菜,因為離水塘近,墒情好,種出來的疏菜既茂盛又鮮嫩。

伙房西邊的棉廠家屬區,每戶房屋後面都有一塊小菜園,同樣接近水塘,疏菜充足,平時也不去禍害伙房的疏菜。

賈玉軒來棉廠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伙房那邊有個小菜園,看起來縣社這幫領導對棉廠很熟悉,雖說不上纖毫必知,卻知道他這個廠長都不知道的小菜園。

所以,縣社保衛科的齊科長一說去菜園轉轉,他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劉會計種五香菜最拿手,我們伙房後邊那小菜園被他收拾的跟風景畫似的。”陳科長趕緊說。他也等於給賈玉軒解釋。

經陳科長這一解釋,賈玉軒這才知道伙房後面真有個小菜園。

“那你們談。”縣保衛科的齊科長伸手向賈玉軒和孫科長一劃拉說。然後,他帶著司機和下屬向門洞走去。

而孫玉玲的父親果真留了下來,看起來他是真有私事要和賈玉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