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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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哪些職工?”賈玉軒問。
然後又說:“快去叫過來,讓領導班子成員都聽聽他們的反應吧。”
赦廠長知道不能出賣冷輝,便說:“賈廠長明知道職工都放假回家了,才故意這樣說的吧。”
“是赦廠長明知道職工都放假回家了才故意這樣說的吧。”賈玉軒微微一笑說。
賈玉軒又微笑著環顧所有與會的領導成員說:“各位想知道上午的事情,職工回家了也沒關係,因為職工只是旁觀者,並不是參與者,倒是咱廠的保安自始至終都參與了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讓西門的保安來給大家個交待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賈玉軒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大家也都知道,上午正開會,是保安跑來報告陳科長說西門有鬧事者,我也是聽陳科長一彙報,才去處理的,咱廠的保安才是自始至終最清楚那件事的。”
賈玉軒說罷,看與會者的反應,見沒人反對,便說陳科長,“陳科長快讓西門的保安過來給大家個交待一下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因為賈玉軒深知陳科長不會站在赦廠長那邊的。
“不用。”陳科長說,“我最清楚,我現在給大家個交待。鬧事者是個神經病,他家裡人給他沖喜娶了個傻媳婦,娶親路上他又犯病了,跑咱廠來鬧騰。就這。”
然後陳科長又罵:“是哪個龜孫拱赦廠長的火?赦廠長只要說出名字,我這就帶人去他家裡帶他來這裡,讓他交待清楚到底是何居心。”
陳科長是個大老粗,說話不顧及情面,張嘴就是粗話,棉廠裡都知道他現在唯賈玉軒馬首是瞻。
赦廠長見狀,看著陳科長冷笑,也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深知,這個時候與陳科長較勁佔不到半點好處,陳科長如此氣勢,是有賈玉軒為他撐腰。他二人相互配合,一個白臉一個紅臉,誰唱反調誰丟人倒黴。
驗級主管、磅員主管和垛長主管等人見赦廠長不再說什麼,當然也是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呂科長就是有話說,他也不敢說,儘管他和退休的老赦是親家。因為他手裡有幾萬塊的票據還需要賈玉軒的簽字,如果此刻他站出來公開和賈玉軒作對,他手裡那幾萬塊的票據有可能打水飄。他才不會這麼傻,在這種時候反對賈玉軒。再就是,他是過來人,看問題長遠,小赦廠長僅憑個人能力和條件,是鬥不過賈玉軒的,既然鬥不過,何必給人家添堵呢,還不如搞好關係,多弄些錢。就像他自己一樣,找個修車鋪隨便撕幾張票據填上金額,賈玉軒簽了字就能到財務室變成錢,那才實惠。
倉庫姚主管也緘默不語。
幾個倉庫都在水塔西北附近,倉庫姚主管上個月中旬,趁著晚上,將倉庫的整包塑膠和整盤鐵絲隔圍牆向外扔,被保安隊長孫紅軍抓個正著,陳科長和丁主任一致要求開除姚主管,賈玉軒瞭解到他是老赦的舅表弟之後,把事情擱置起來,到現在還沒有處理。
上月犯事還沒處理,會議之上和賈玉軒作對,恐怕要丟飯碗。
磅員主管,垛長主管,倉庫主管,和司機主管,這四人如果不替赦廠長幫腔,剩下的人還沒傻到站在赦廠長那邊的。
賈玉軒望了望赦廠長,又望了望那四個最有可能幫赦廠長說話的人。他知道,在這個廠裡,凡是不需要能力,不需要技術,又實惠輕鬆的崗位,輪不到外人,都是和赦廠長有扯衣邊的親戚霸佔著。
倉庫姚主管犯事還沒處理,他的事情,說嚴重就很嚴重,說不嚴重也就不嚴重,現在還沒定論,所以,他腦子沒進水的話,就不會在這種場合幫赦廠長說話。再就是呂科長,之前報了幾萬塊錢的虛假修車票,當時就警醒過他“下不為例”,可他絲毫就沒意識到“下不為例”,聽丁主任說,他報過票從財務室出來,顯擺似的託著沒有包嚴的現金,一路回他的辦公室,氣勢不減老赦在的時候,他大概是向外人彰顯,即便他的親家老赦退了,他的待遇依然如故。現在離他上次報票也有半年了吧,大放假前有可能還會報一次票,他如果腦子沒進水的話,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公開的幫赦廠長說話。
所以說,姚、呂二人再想幫赦廠長,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公開幫。
至於磅員主管和垛長主管這二人,陳科長一人就能對付。
所以,賈玉軒又站起身說:“既然陳科長把鬧事的情況交待清楚了,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得趕緊出去一趟……”
賈玉軒話沒說完,孫玉玲跑進來了。
“賈廠長,縣社保衛科的人來了,說咱廠有人給他們打電話說,咱廠有人鬧事,快出人命了,讓他們來處理。”孫玉玲神色慌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