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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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納悶歸納悶,賈玉軒催促他進去,他便試著進去,原來是在試穿毛衣。
其實,孫玉玲瓏早就在大辦公室形容過鳳鳴打毛衣就跟剜地似的,還提前預言說,鳳鳴給賈廠長打的毛衣撮撮扒扒的很彆扭,只能看不能穿,現在看來,真讓孫玉玲說對了。
此刻的鳳鳴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後悔沒有聽孫玉玲的勸,將領子拆了重新打,現在是丟人打傢伙,還是要折了重新打領子。
“我把領子拆了重新打。”鳳鳴說著去拿毛衣,然後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丟人的是非之地。
賈玉軒趕在鳳鳴之前,一把抓過毛衣,他兩隻手扯著毛衣抖擻了幾下,好看的臉上盪漾著詭異的笑意,說道:“這毛衣是你打的嗎?啊?如果是,也太難為你了鳳鳴。”說著,他扯起毛衣,展開舉到眼前,很用心的打量著,像是自言自語,“也虧你能把這些毛線給撮扒成毛衣,太難為你了鳳鳴,我要怎樣獎賞你呢。”
丁主任又要笑噴,他自知不能當著賈玉軒的面放肆的大笑,轉身就向外急走,低著頭,佝僂個背,渾身顫抖著,捂著嘴,拼命壓抑著即將暴發的大笑,連路都走不穩了。
丁主任一出去,賈玉軒的臉色就立即緩和了。他本來就是扯大旗,做虎皮,虛張聲勢。剛才的他,只是做給丁主任看——他賈玉軒也是斥責鳳鳴,埋怨鳳鳴的。
賈玉軒臉上的通紅還沒有完全消失,鼻樑處的勒傷更明顯了,但卻是滿面的柔情,輕聲說道:“剛才如果不把丁主任叫進來,就咱兩個弄出來那動靜和聲音,他不定如何想呢!”
“嗯?”鳳鳴沒反應過來。
“還有我鼻樑上這傷,別人以為我對你強行那個了,你反抗,把我撓成這樣的。”賈玉軒說這話時,滿臉盪漾著詭異的笑意。
鳳鳴這才反應過來。她一撇嘴,瞪了賈玉軒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倒會浮想聯翩。”
“嗯。”賈玉軒點頭說,“第一次遇見你就那樣浮想聯翩了。”他說道,去拉鳳鳴的手。
鳳鳴笑著甩開:“真實面目暴露了是不是?原來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其實,她初次見他,何止沒有想上去與他擁抱的衝動,這真是不謀而合的慾望,彼此都按捺和壓抑著,只是此時,賈玉軒脫口說了出來,而鳳鳴還在努力強固自己的矜持。
賈玉軒被閃了,沒有握住鳳鳴的手,便把雙手交叉胸前,柔情的望著鳳鳴,很認真的問:“鳳鳴,在你眼裡,我是那樣的人嗎?”
鳳鳴望著賈玉軒,見他鼻樑上的傷泛著血跡,心疼極了,嘴上仍不放鬆:“為何有那樣的浮想聯翩?”
“是呀,我也奇怪呢。”賈玉軒右手撫摸著圓潤的w型下巴,若有所思的說,“當時我也震驚,那個晚上,離開車間,當聽到唐廠長說你是女孩兒時,便突然有了那種浮想,也是生平第一次湧起那樣的浮想,每次看到你,那種浮想都會氾濫。”
鳳鳴不想再和賈玉軒討論他的浮想聯翩了,再談下去,她擔心賈玉軒會氾濫失控。現在,她心裡已經壓了座大山,那就是毛衣領子需要折了重新打,她決定今晚連夜弄成,明早上讓賈玉軒穿在身上,去參加陳科長的大婚典禮。
墨菲定律。擔心領子小,卻不想折了重新打,沒想到連頭都套不過去。把賈玉軒這一番折騰,鼻子都勒傷了,到最後還是落了個折了重新打。
現在,那件領子又小又蹩腳的毛衣就在賈玉軒身後的床上趴著,就跟一攤爛泥似的,撮揖扒扒的不像個毛衣樣兒。
於是,她便說:“毛衣我先拿走,今晚上我會把領子改好,不耽誤你明天穿上它去參加陳科長的大婚。”
鳳鳴說著,伸手去拿毛衣。
賈玉軒立即趕在鳳鳴之前拿過毛衣,呼一下扔在了床最裡邊的角落裡,然後盪漾著一臉的詭笑說:“不用改,我要儲存起來,留給咱兒子穿。”
賈玉軒的這番話如春藥,讓鳳鳴很受用,她感到自己身體裡的那道矜持的城牆正在急速的坍塌,因為她初遇賈玉軒時便也浮想聯翩,憧憬著有一天和他結婚生子。但此刻她很清醒,是萬萬不能跟著感覺走的,不但不能,在面子上必須要反擊,否則,顯得她太隨意,太輕浮。所以,她立即板起臉,氣道:“你怎麼如此不尊重人。”說罷,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鳳鳴。”賈玉軒一把板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向自己,拉起她的手,極鄭重極認真的說道,“你聽我說,不擅長的事情,以後別再做了,你不擅長打毛衣,再不要打了,八百年都不要再打了。”然後語氣緩和下來,又柔聲說,“雖說領子小,我還是很珍惜你給我打的毛衣,放心吧,我會當成寶貝來儲存的。”
然後,他趁鳳鳴不備,附身吻了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