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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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被打的臉通紅通紅的,流著淚解釋:“他說是伯讓他去廠裡接我的,是伯讓我跟他去他家回拜的。上次我回來,伯不是也說過,我成了公家人他家會沒有安全感,讓我春節和八月十五去他家回拜。他當時一說我便相信了,跟他回去了。”
“傻子,你還有理了?”林青山上去也給了鳳鳴一巴掌。
林青山咽不下這口氣,指著鳳鳴,咬牙低吼:“我讓你一個人去了嗎?我是說讓你嫂子陪著去。”
林青山又低吼:“你都是公家人了,你有個公家人的樣子沒有?啊?做出這種事,讓爹孃的臉面往哪放?”
林青山希望鳳鳴意識到做錯了,希望她追悔,但鳳鳴還是一副無辜的倔強樣子,委屈的不能自己。
鳳鳴越覺著自己委屈,林青山越氣惱,他舉起手又一次打向鳳鳴。
“夠了!”鳳鳴見伯又氣惱的抬手打向自己,她不等伯的巴掌落下來,起身拿起中堂櫃上的剪子衝了出來。
“幹啥你。”後孃見狀,也緊跟著她奔了出來。
“攔住她。”林青山以為鳳鳴要自殺,也趕緊追了出來。
鳳翔站在堂屋門口,見鳳鳴拿著剪子奔出來,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待意識到了什麼,鳳鳴已經跑向西拐屋了,他便也跟伯的身後奔了過去。
鳳鳴手持剪子直奔她住的西拐屋,一進去就反鎖門。
“乖乖。”後孃人高馬大,在鳳鳴將要反鎖上門的最後一刻撞了過去,把鳳鳴撞了一個趔趄,然後去奪鳳鳴手中的剪子。
“夠了!”鳳鳴吼叫著衝後孃揮舞著剪子,就像那一年向奎嬸揮舞鐮刀一樣。
“乖乖。”後孃突然便哭了。
鳳鳴這才收回剪子。她衝到床前,坐在床上開始發瘋的剪自己的頭髮,連剪帶拽,頭髮一縷縷的落在地上。
林青山一衝進西拐屋就彎腰脫了一隻鞋,拿在手裡,高舉著鞋打向鳳鳴。
“我白養你了,做出這種事還打不得罵不得,沒有一點悔恨之意。”林青山一邊咬牙低罵著一邊打向鳳鳴。
後孃見狀,她人高馬大的強壯身體擋在鳳鳴與丈夫之間,並上前死死抱住了丈夫。
“青山,可憐可憐俺娘們吧。”後孃更嚥著說。
林青山一聽,舉著鞋的手僵在那裡,始終都沒有放下,臉上的怒氣也一下子息滅了一大半。
後孃見丈夫的氣消了些,又趕緊勸說:“反正早晚都是他冷家的人。”
林青山一下怔住了,他慢慢收回舉著鞋的手,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妻子,這一打量,息滅的怒氣又騰的上來了,他把對女兒的惱怒一下子轉移到妻子身上。
“崔玉環。”林青山指著妻子,喘著粗重的氣,低聲而惱怒的說,“你當孃的怎麼可以這樣說?啊?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咱妮早晚嫁過去可說不起嘴,可要被他冷戰家裡低看幾分。你當孃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家妮活得沒尊嚴……”
“都是我的錯。”後孃羞愧的更咽說。
林青山隔著妻子用手指著鳳鳴低罵:“和你娘一個德性。”
林鳳翔聽著不是個味。伯常罵鳳舞說“和你娘一樣陰毒”,那是因為鳳舞的娘活的好好的,現在又罵鳳鳴“和你娘一樣德性”,可娘都死那麼多年了,不應該再挨伯的罵了。
“伯,口下留情吧。”鳳翔說。
這個時候,鳳舞回來了。因為今天是星期六。
“咋了這?”鳳舞吃驚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和你娘一樣陰毒。”林青山又指著鳳舞罵。
“伯,有我啥事?”鳳舞委屈的說。
“鳳舞回來了?”後孃一看到鳳舞,趕緊擦淨臉上的淚,堆著笑容上前,接過鳳舞手裡的包,放到她的床上。
後孃堆著一臉的笑打量鳳舞,說:“鳳舞又長高了。”
“咋啦這是?”鳳舞附在孃的耳朵上小聲問。
娘搖了搖給她使眼色,意思是不讓她多嘴。
一時,一家人都不說話了。鳳鳴還在不停的剪自己的頭髮,拽自己的頭髮了。
一家人望著鳳鳴剪頭髮和拽頭髮,後孃想攔,沒走到跟前鳳鳴就衝她揮舞剪刀。
對於家人來說,鳳鳴只要不自殺,由她剪去,由她拽去,反正頭髮剪了還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