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回家吧,我媽沒女兒,她一直說會把兒媳當女兒待。”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老婆。”

……

有了第一次夢裡夢外的刻骨銘心,當再次在夢中見到那個精緻的女孩,他沒羞沒臊的上去就拉住了女孩的雙手,說著沒羞沒臊的甜言蜜語,再也不鬆開了。

他要娶女孩為妻,要和她相守一輩子。

那精緻女孩不言語,只是一臉的不屑和無奈,試圖掙脫被握緊的玉手。

冷戰清楚的知道當時是做夢,在夢裡的意識裡,他能清楚感覺到的資訊,就是和女孩沒有緣份成夫妻,不可能成為夫妻。

夢中的意識裡獲得了這個資訊之後,他很恐懼,害怕失去女孩子。

他正絕望時,遠處突然傳來了的幽遠清晰的晨鐘聲。

那鐘聲綿長又空靈,彷彿就響在耳邊,又彷彿在千里之外。

在夢中的意識裡,他知道那是寺院裡的鐘聲。好像突然有了良策,拉著女孩就向那鐘聲奔跑,一直跑進傳出鐘聲的寺院,他拉著女孩跑進寺院的佛殿,跪在蓮花臺上的佛像前,苦苦哀求。

那精緻女孩一直很無奈的被他牽扯著,掙脫不得。

他牽扯著女孩一直跪在佛前求到夢醒。

夢醒了,可夢中的一切歷歷在目,還有女孩那精緻的五官,和她呆板無奈的表情。

當時他有些懊喪,不想夢醒。

更不可思議的是,當再次做夢時,又接著上次的夢繼續做。

在夢中,他還是牽扯著那精緻的女孩還跪在蓮花臺上的佛像前,夢中的他開始吃齋唸佛,敲木魚,苦修行,祈求佛祖和女孩結為夫妻。

那女孩似乎一直很無奈,很漠然,只是跪在旁邊看著他修行,無動於衷的呆板表情。

夢醒了,夢中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特別是那女孩的精緻五官和呆板表情,每次夢醒時都記憶猶新。

她高高的額頭如瓷器一般光潔明亮,漆黑如夜的眼情,黑幕布一樣的長睫毛,方圓豐潤的下巴,一張櫻桃一樣的小嘴,組成了一張百看不厭的精緻絕倫五官……

一張精緻絕倫的五官,只是表情呆板。這恰恰是他刻骨銘心忘不掉的。

以後的夢裡,十個夢裡有九個都是重複那個奇怪的夢,那個他迫不及待的夢。

他在夢中吃齋唸佛,敲木魚,苦修行,祈求佛祖和女孩結為夫妻。

那女孩很漠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跪在旁邊看著他修行,無動於衷的呆板表情,像看著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樣的夢,在他復讀那年一直陪伴著他。

當時,他以為是因為復讀的壓力所致,所以,儘管很努力的複習,還是名落孫山。差三分落榜之後,他再也不願復讀了,他認命了,想去當兵,父親非讓他做教師。

可沒想到,做了教師,沒有了復讀高考的壓力,他一如既往的做著那個怪異的夢。

夢中的寺院裡,有時遊人如織,有時空無一人。

在一次遊人如織的夢裡,有一個穿著藏藍色修身呢子褂的年輕男子,上了香,捐了功德,一直對跪在佛像前的精緻女孩微笑,女孩也回以甜美的微笑。

那年輕男子離開了,精緻女孩似乎對他有好感了,主動靠近他,並排而跪。

接下來的夢裡,精緻的女孩也開始加入到他的修行裡,只見她雙手合十,雙目微閉,虔誠的求告佛祖。只是聽不清她都求告佛祖什麼。

醒後的冷戰堅信,那女孩一定是祈求和他冷戰在一起的。

這兩年裡,那個夢,像個美妙而緩慢的連續劇,在他入睡的夜裡連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