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他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那女人反應迅速,轉眼已係好旗袍上的盤扣。

金髮女身材高挑,一身黑色蕾絲改良旗袍,裹得曲線畢露,但宋漪年剛才還是看到了,她那條溝可是相當鋒利。

宋漪年腦中,不合時宜地飄過“器大物好”幾個字。

金髮女人挺了挺胸,半驕傲半嫵媚地朝宋漪年一笑。

謝天賜坐在大方桌的另一側,探出頭來朝她招手,“宋醫生,快來一起打麻將。”

宋漪年。

斟酌兩下,走了進去。

桌上有人察言觀色,火速站起來,給宋漪年騰位置。

宋漪年就坐在了孟修欽的旁邊。

她故作自然地朝下瞥了一眼,唔,孟修欽的西褲上有明顯的褶皺,想必剛才金髮女人就坐的那兒。

屋內每個人都若無其事。

宋漪年努力加入他們。

桌上還有個胖男人,是某個醫藥合作商,朝金髮女遞了個眼色。

金髮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手捧著酒杯,遞到孟修欽面前,用流利的中文說,“老闆,您的灑。”

孟修欽淡然地接灑杯,置在手邊,也沒喝。

金髮女又這麼跪著移動,到謝天賜身邊,敬了一杯酒。

謝天賜的反應,和孟修欽如出一轍。

就這麼兩圈下來,金髮女挨個給所有人遞了灑,又跪回到孟修欽身邊,眼裡帶著諂媚。..

宋漪年掃了眼,金髮女因角度而挺立且幾乎半裸的匈前,又到她的膝蓋,心想她面板看起來挺嫩的,估計給跪紅了。

在這些男人眼裡,女人都是玩物。

聲色犬馬,好沒意思。

手機上震動幾秒,宋漪年瞥了眼微信,抹了張牌,將面前的牌一推,“胡了,十三么。”

謝天賜扶住額頭,做不可思議狀,“宋美女,你胡一晚上了,手下留情好嗎?我底褲都快輸光了。”

宋漪年笑,“那謝總就多買幾條底褲啊。”

胖男人偷偷摸摸給孟修欽餵了幾輪牌,都被宋漪年截胡了。

胖男人瞥了眼孟修欽,看他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便撫掌笑道,“宋醫生的面相,一看就是命中帶財,今晚手氣真是旺啊。”

宋漪年笑著道謝,站起來摸過包,“我有點急事,先走了。@·無錯首發~~”特意朝孟修欽說,“孟總,你們慢慢玩。”

孟修欽看都沒看她,低頭從牌桌的抽屜裡,抽出幾張大籌碼,塞進金髮女的盤扣縫裡。

金髮女笑容更加嬌媚,手扯了扯孟修欽的西褲角,“謝謝老闆。”

很明顯,孟修欽沒心思搭理宋漪年,恐怕還覺得她礙事。

宋漪年和在場幾人客氣道別,開門離開。

拐過走廊,宋漪年剛進電梯,電梯門剛開始收攏,被人截住。

電梯門又開啟,孟修欽邁著長腿進來,金髮女跟在他身後。

“我們順道去克拉碼頭。”

宋漪年愣了下,淡著嗓子說,“孟總,你不好好打牌,怎麼總是盯著別人的手機看?”

剛才一位移民新國的老同學知道宋漪年遠道而來,發微信約她在克拉碼頭見面喝灑。

嘖,防偷窺螢幕怎麼就總是忘了裝呢。

孟修欽薄唇提了提:“你到底坐不坐順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