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年表情一滯,“是你害我落水的。”

“行。”孟修欽垂頭看她,笑得邪性,“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他抱著人,坐電梯一路進入位於遊輪最高艙位的房間。

宋漪年不吵不鬧。

有人肉黃包車坐,幹嘛不坐。

孟修欽將她放在小沙發上,從緊隨而來的服務員手裡接過乾淨衣物,遞給她,揶揄道,“你不是孟青巖的女伴麼?不怕被他知道,你晚上住我這裡?”

宋漪年爭強好勝地性子又上來了,“有什麼好怕的,剛才大家全看見我們落在水裡,過了今夜,什麼樣難聽的流言蜚語都會傳出來,反正外人也只會說你們孟家為了個女人,兄弟鬩牆,誰關心我這個無名氏呀,我光腳不怕你們穿鞋的。”

孟修欽關上門,好整以暇地,“想不到你臉皮還挺厚。”

“彼此彼此。”宋漪年理了理手裡的衣物,“既然我敢來參加這個酒會,就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又少不了一塊肉。”

孟修欽背對她,修長手指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紐扣,反手脫下襯衣,仍在地上。

年輕男人背脊寬闊,分明的腰線處蔓延著一塊小小的紋身,那是掩蓋他腰傷的,卻更顯出幾分粗狂的性感。

腰受過傷啊,可從之前的經歷來看,宋漪年絲毫不覺得他腰不好。

宋漪年嚥了咽喉嚨,躡足往門口走。

聽到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響,孟修欽轉頭,嗤笑道,“往哪兒去?”

宋漪年強撐,“你這裡只有一間浴室,我回我自己房間去。”

現下得罪了孟青巖,她可沒心思和孟修欽做些有的沒的。

她擰了擰門鎖,轉頭怒瞪男人,“你把門開啟。”

眼前黑影一閃,孟修欽毫不保留地將她抵在門板上,“嘴炮打得那麼響,怎麼又要走。”

男人的桀驁姿態幻化成水一般,密不透風地裹住宋漪年。

她只能錯開視線,“樓下都是人哪。”

尾音輕顫,於是被孟修欽理解成一種嬌嗔。

“怕什麼?”孟修欽指腹溫潤,自她貼在大月退上的輕透裙襬,緩緩向下,嗓音輕緩又磁性,“你腿這樣長,有什麼坎跨過不去的?你說是不是,宋醫生?”

每次他用這種蠱惑性的語調喊宋醫生,宋漪年的力氣就給抽走大半。

緊接著,宋漪年的注意力全被孟修欽手上的動作吸引了去,無暇理會他半真半假的玩笑。

指甲深深地嵌入孟修欽的肩膀,宋漪年眉頭微微蹙起,

宋漪年在水裡泡了那麼久,整個人都是頭昏腦漲地。

孟修欽攬住她的腰,也沒做什麼太刺激的,她就軟到不知天南地北,抬眼看見天花板上的璀璨水晶燈,惶惶然碎成幾重燈影。

“孟修欽,你爸爸在等你……”

宋漪年倏地眉頭蹙起,圓潤指甲深深嵌入孟修欽的肩膀,

孟修欽用she尖輕輕地挑了一下她的脖頸,

“乖乖聽話,留下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