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那你就給我領回來一個,必須像樣的,能過日子的人。

謝遠行在酒吧的時候,也曾跟那些失意的女孩兒有過交流,他總覺得這些女孩兒有些無病呻吟,見到鄭小簡的時候,他覺得眼前一亮,如果鄭小簡和其他女孩兒一樣,見了如此模樣的他,就飛蛾撲火一般衝上來,那他僅存的一點好感也就不在了。

鄭小簡理都不理他,反倒讓他十分的失落。

他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的一次有趣的事。

那天,他又來到酒吧,拿著酒而不飲,好像是姜太公一般,專等著魚兒上鉤。

這行為有點嬌情,但屢試不爽。

談得好的多談一會兒,消磨時間嘛。

談得不攏,轉身就走,酒吧的好處就在這,很少有人上演苦情戲,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玩酒吧的氣度。

果然,有一個眉眼突出的女孩兒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女孩兒的眉眼畫得濃重,突出地彰顯了她的大眼睛。

“你挺有個性的,是不是做給自己看的?我看你這麼無聊,卻還沾沾自喜,有點可憐你。”

酒吧裡,什麼樣的女孩兒都會遇到,有溫柔似水的,無論你怎麼訓斥她,她都一幅好脾氣的樣子,也有像這個女孩兒一樣,上來就看不慣的。

謝遠行不想搭理她,就轉過身繼續把玩手中的酒杯。

女孩兒不死心,轉了過去,迎面坐下,說:“你還裝酷呢,連這點批評都不能接受,非真男子也。”

謝遠行想找一個聊得來的女孩兒打發時間,看她的樣子,就有些氣不順地說:“你去找真男子去,這裡有都是!”

女孩兒來勁了,說:“來這裡的男人還能算是真男人嗎?”

“我天天來,你找我是瞎了眼了。”

“你嘛,還是鳳毛麟角特殊的一枚。”

“算了吧,得到你的讚賞也未必就是好事。女孩兒呢?男人來這裡不是好東西,女孩兒呢?是不是不是好東西的假男人,都把好女孩兒領出去了?”

女孩兒笑,說:“這就對了,你要答腔,哪怕有不同意見。”

謝遠行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問:“你看過一本書嗎,好像叫《天亮以後說分手》?這書寫得非常深刻,常來酒吧的你,應該好好看看。”

“你領走過幾個女孩兒?”

“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謝遠行輕佻地說。

“敢不敢把我也領走?”女孩兒大膽地望著他。

“沒興趣。”

女孩兒一怒問:“為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沒興趣!”

女孩兒將一杯酒都灑在了他的臉上,謝遠行擦了擦流下來的酒,望著女孩兒遠去的背景,心裡一陣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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