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掛皇商的,誰曉得是哪家的門人、哪家的親戚,沒有必要得罪人。

到時候銀子是給朝廷賺的,仇怨卻積攢在九阿哥身上。

雖說他們是皇子,不畏懼小人,可也沒有必要。

九阿哥道:“好吧,本也沒打算賺朝廷的錢,我這打算釀造的都是上等酒,可不是尋常的燒酒。”

五阿哥想起一件事,道:“若是有餘量,可以蒸酒精供兵部,其他部院衙門就算了。”

宮裡御藥房儲備了酒精。

退燒祛邪用的。

兵部衙門那邊曉得了,就一直想要儲備酒精。

只是因順天府各地禁止官燒鍋,京城沒有那麼多的燒酒,外加上如今沒有什麼戰事,這個就擱置了。

九阿哥道:“到時候再說吧,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不能走量。”

物以稀為貴。

先要將價格抬上去,攢了口碑再說,又不是一錘子買賣。

兄弟兩個在哈雅爾圖這裡說了會兒話,就從中堂出來,到了左侍郎處。

九阿哥走到門口,才後知後覺,想到自己跟這人也算是打過交道,就跟五阿哥道:“那年盛京人參案,就是滿篤過去審的,後頭查出桂元是我的伴讀,倉促結案,沒有將桂元的罪名砸實。”

雖說桂元本來就是冤枉的,是郭絡羅家推出來的替罪羊,可要說全然清白,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畢竟桂元從上書房退出後來,就回了盛京,確實聽了三官保的吩咐,沒少往人參山上跑腿。

可要說桂元是罪魁禍首,那也是笑話。

九阿哥本以為這樣的審案結果是主審官糊塗膽小,和稀泥。

如今想到理藩院衙門還負責京城內外訊息,這位侍郎也是皇父器重的人,他就不這樣想了。

和稀泥的不是滿篤,是御前。

五阿哥道:“還有這淵源,那也算半個熟人了。”

兄弟兩個在門口說話,屋子裡也聽到動靜。

滿篤垂手站著,有些忐忑。

外頭說起這位九貝勒,可不是個脾氣好的。

他也想起了人參案,擔心九阿哥記仇。

當時桂元沒有重判,可是也不算輕,在盛京衙門前枷號了幾個月,人磋磨著半死不活的。

這會兒工夫,九阿哥與五阿哥已經進來。

“五爺……”

滿篤忙上前。

五阿哥對九阿哥道:“這就是左侍郎滿篤滿大人……”

隨後又對滿篤,道:“這是九貝勒,今日開始在理藩院行走。”

“九爺……”

滿篤躬身。

九阿哥頷首道:“滿大人……”

雖說如今他是行走學差事,可也沒有太熱絡的意思。

他又不打算在理藩院常駐,大家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之前沒有留意過這一位,這乍一看不像是文官,倒像是武官似的,看著高壯威猛。

九阿哥只盼著這人行事也是武人做派,就好了。

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