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像是死狗一樣,被個野茅拖了回來。

這野茅還很仔細的把被撞壞了的門扶起,用符咒黏上了。

顧曜注意到,他用的也是白符。

“真是奇怪,白符是怎麼回事?世上符籙,不是隻有金銀紫藍黃五等嗎?怎麼會冒出個白符?”

此刻要注意自己絕代高人的風範,顧曜也沒細瞧,拉來一張凳子,坐了下去。

他這一坐,原本的野茅,瞬間都站了起來,筆直,很有精神勁。

顧曜:“...諸位不用這麼緊張,我很和善友好尊重前輩的,只要諸位沒觸犯過法律,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茅山同道。”

聽到茅山同道這兩字,其他人更緊張了。

眼看他們放鬆不了,顧曜嘆了口氣,看向地上的玉山。

他此刻動彈不得,只是瞪大了眼,驚恐的看著顧曜。

原本雪白整齊的髮絲,此刻沾滿了泥土。

顧曜看著他的手還握著那白骨髮簪,伸手將簪子搶了過來。

“你的手已經恢復了啊,看起來,剛剛那召喚人魂的法術有些門路啊。”

順勢看了眼他的掌心,只有血跡,傷口已經痊癒了。

玉山倒在地上,說不出話。

剛剛與他交手,除去最後的雷法,基本也就只用了水行三千文,雖然顧曜只領悟了點皮毛,但憑藉著更高質量的炁,玉山也毫無還手之力。

而玉山,在這群野茅裡,應該能算的上強者,大部分野茅應該都不如他。

野茅的常態,就是這樣,既缺少練炁功法,也缺少法術。

顧曜把玩著手裡的白骨髮簪,通幽之術運轉,將它看了個遍。

簪上佈滿了無數血色符文,每一個符文就是一個魂魄。

“這裡的魂魄,是你殺的?還是你拘走的生人魂魄?”

“嗚嗚嗚...”

顧曜聽著玉山的嗚嗚神,伸手從他體內召喚出酒水,灑到了地上:“說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嗚嗚嗚...”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

顧曜看向那群戰戰兢兢的野茅:“你們有誰認識他?知道他的訊息?”

“我我我我!”

數個人同時出聲。

顧曜滿意的點點頭,野茅就這個好處,絕對識時務,當你比他們強,還表現的心狠手辣又講規矩時,他們絕對很配合。

這是白鵝山上吊過的百餘個野茅得出的經驗。

隨手指了一人:“你說吧,坐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