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沒有為他這“不敬”的眼神生氣,他笑眯眯的,手臂搭在戴觀宴的肩膀:“這是維護黎笑眉了?”

“你相信她?”

說真的,圈子裡的傳言,都是黎笑眉為了斷乾淨戴觀宴身邊的花花草草,拿藍心羽殺雞儆猴。

她惡霸千金的名聲,已經遠揚了。

司澈有點看不懂戴觀宴:“你不是想跟她離婚?她這次要是栽了,沒理由再綁著你不放。”

戴觀宴平靜的臉上沒有半分波瀾,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玻璃杯。

他沒有回答司澈,司澈也習慣了他。

揚了揚眉梢,司澈道:“既然你想要幫她,何不跟她聯手呢?”

“她是當事人,以她手頭上的資源,應該跟你也是一樣,請人修復影片了的。你們兩方合攏,不是可以更早完事兒?”

想到了什麼,他勾起一個惡劣的笑,湊近了戴觀宴的臉,像是顯微鏡那樣看他。

“宴少,你該不是想悄悄辦事,驚豔了她,讓她為你感動吧?”

司澈記得,戴觀宴曾經吐槽過公司的安保人員混吃混喝,他這是擔心黎笑眉無法沉冤得雪,才去擔了這安保主管的責任?

感人吶!

司澈都快笑成一朵花,但沒有大聲笑。

他憋著笑,喉嚨裡時不時冒出怪異的聲調。

戴觀宴的臉都黑了,一掌蓋在他的臉上,笑屁笑。

邢經理那種廢物,能調查出來什麼,從上到下都是一幫米蟲。

他插手這件事,只是不希望他離婚的理由,是配偶品行不端,人性惡劣。

況且,現在離婚,他回北城,不是個好時候。

戴觀宴去看了會兒修復完成的影片,之後才離開會所。

有人看到戴觀宴依然進出會所,背地裡笑:戴駙馬就是膽大,就是逍遙。老婆出了這種事,都快背上官司了,他還能談笑自如,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風聲傳到黎笑眉的耳朵裡,她捏了捏手指,只能當不在意。

她還能指望戴觀宴什麼?

麻煩纏身,黎笑眉主動減少了公眾場合露面的機會,就連瑜伽課,也是約了私教回家來上。

健身房裡,她按照教練指導的動作,配合著呼吸,焦慮的情緒漸漸放緩。

手機響了起來。

教練拿了手機,對黎笑眉道:“黎小姐,我接個電話。你繼續保持這個動作,我一會兒就回來。”

黎笑眉點點頭,腿纏繞在彈力帶上,腦袋向下,感受血液往頭頂湧動。

戴觀宴經過健身房時,聽到裡面有音樂傳出來,停了腳步。

看到黎笑眉倒掛的姿勢,就沒再挪動腳步。

她像是一個誤入盤絲洞的胖仙子,被蜘蛛絲束縛住,掙脫不了,只能被比她更大的肥蜘蛛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