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宴哥,我以後不會亂說話了。”

藍心羽抿了下嘴唇,委屈道:“我就是自己遭遇了這種事情,看誰都不乾淨。希望她們都跟我一樣,也就沒有什麼高低,沒有什麼乾淨骯髒了。”

“這樣,我心裡才能舒服點兒。”

她擦了擦眼睛,悶頭回病房。

戴觀宴看她身影,微微擰著眉,走了上去。

他道:“你在這圈子時間也不算短了,看得多了,就知道這裡面不乾淨。當初讓你走,你不肯,說當酒水小妹掙錢多。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就不要怨天尤人。”

“該看開就看開,我會給你爭取最大的補償。”

“宴哥!”藍心羽眼睛都紅了,“我是受害者,你就這麼安慰我嗎?!”

戴觀宴抿著薄唇,臉上沒有半分暖色。“不然呢?讓段承東對你負責,他跟蔣茹離婚,把你娶了?”

發生這種事,沒有人願意看到。但既然發生了,錢,就是最好的撫慰。

她就是有些看多了,做夢都在想酒吧會所來個奇遇,仗著姿色被人看上,從此一躍做闊太太。

醒醒吧。

藍心羽扁著嘴唇,哭了。

“哥,你是不是愛上黎笑眉了?”她控訴的看著戴觀宴,“是她害了我,把我送到了段大少的床上,證據都確鑿了的。你來看我,陪我,就是想讓我撤訴,不控告她,對不對?”

戴觀宴漆黑的眸子更冷了些,涼薄無情的叫人害怕。

“心羽,我跟她所處的階層叫上層。現在,我跟她是利益共同體。她如果有任何的名譽損毀,那麼我戴觀宴會怎麼樣?”

男人的聲音沉靜,藍心羽卻為之所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哭都忘記了,傻傻的看著他。

“必要時候,我會放棄你。所以,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別亂說話。不然再出事,你就不是我的人了,懂麼?”

藍心羽馬上咬緊了嘴唇,點頭再點頭。

戴觀宴沒有送她回病房,只讓醫護陪同,他自己則開車離開了。

鹿海會所。

司澈看到戴觀宴陰沉著臉進來了,遞了杯綠茶給他:“這麼大火氣,誰又惹你了?”

戴觀宴沒回他,喝了口茶水,問:“影片恢復多少了?”

司澈撓撓頭:“一半吧。”

“這人也太狠了,刪影片就刪唄,把一天的影片都刪除,還是全酒店的,這不是坑人嘛!要我說,這刪除影片的人,要麼太笨不懂,要麼就是太聰明,想以此增加警方辦案難度,藉此拖延時間……用這點兒時間爭取私了?”

戴觀宴眸光微微一動,拖延時間?

司澈說了那麼多,沒等來戴觀宴的回應,胳膊肘推推他,吊兒郎當的道:“如果是黎笑眉做這手……以她的身份,命令監控室的人刪除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懲戒的目的達到了,藍心羽不會再糾纏你。至於段承東,事情搞這麼大,蔣茹都不敢出來見人了。我猜,她八成已經找好了律師,準備跟他離婚了。”

上流圈演繹的最經典的戲劇,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蔣茹有錢有權,下一代繼承人已經有了,還要段承東那個拖後腿的幹嘛?

戴觀宴單手拎著茶杯,看白痴似的瞥他一眼:“黎笑眉沒有去找藍心羽聊過。去表示慰問的,是公關部的人。”

就說明她沒有私了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