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小花旦彷彿又看到了童葉欣。

她眨了眨眼睛,錯開他的盯視:「我,我沒什麼想法啊。」

司澈身子往後倚著靠背:「沒有就好。」

四個字,小花旦如墜冰窟,臉都白了。

然,司澈沒有看她這時是個什麼模樣。「去店裡買個包,衣服也可以,我今天還有事,走了。」

他真的走了,連個回頭也沒有。

小花旦又是一個人坐在那裡許久,這次浮上了眼淚。

司澈剛到陽城,沒多久就返回南城。

別墅內,童葉欣在開視訊會議,跟下屬商量三月七女神節的活動。

正討論熱烈時,書房門被人咚的一聲猛然推開。

童葉欣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來人,拍了拍胸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敲門嗎?」

司澈冷冷的盯著她,那模樣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童葉欣的屬下也看到他了,小聲提醒:「童總,姐夫好像有話要跟你商量,那我們的會議,就明天再繼續吧。」

時間已經很晚,正好大家可以藉機睡覺,打工人太難了。

童葉欣對著殺氣騰騰的司澈,也只能結束會議。

她關閉電腦,對著男人道:「你喝多了?」

兩人鬧矛盾後,司澈就極少回來,童葉欣對他的行蹤不瞭解,不知道他去過陽城又回來了。

司澈走到她的面前,雙手壓在桌面上,高大的身體彎下來,冷冽的雙眼直直的鎖定她,像是獅子盯著狡猾又兇惡的豺狼。

童葉欣沒有聞到酒味,但感覺到他的脅迫感,那熱乎乎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像是要咬死她似的。

她擰起了好看的眉毛:「你幹什麼?」

司澈:「我聽說,你去找她了?」

童葉欣一怔,哂笑道:「她找你告狀了?」說完又自言自語,「也是,這麼好的機會,不說怎麼凸顯出來她是個三兒。」

野花比家花香,會來事,會爭寵。

可童葉欣早就不爭寵了。

他們的矛盾,起因也不是因為他外面有女人才起,而是在於孩子。所以,她沒什麼爭寵的。

別人總說她童葉欣沒腦子,做事顧頭不顧尾,可她其實不是,只是做事毛躁。

可這些年,她經歷的事情多了,正在學會沉穩,尤其那一次,被他狠狠罵過之後,她懂事了,更沉穩了。

司澈看她不以為意的模樣,火就不打一處來。

微眯起眼眸:「聽說,你有退位讓賢的意思?」

童葉欣看傻子似的瞧著他:「她跟你這麼說的?」

聽她這語氣,司澈忽然收起渾身的冷氣,他斜坐在桌角,敲敲她面前的桌板:「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童葉欣收起鬼畫符似的白紙,摺疊起來放在桌角,然後將鋼筆歸位,將桌子整理。

「司太太,這麼好的身份,這麼高的地位,我為什麼要讓給別人?」

她知道身份地位帶來的好處,別人也知道,誰都在盯著,她既然已經到手,沒道理自己放手不要。

除非,他不願意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