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想了會兒,再道:“是時代的問題。”

那樣一幅象徵王侯的浮雕,哪怕藏在深山,若是被有心人告發,整個梧桐飯店都將不復存在。所以,祖先才選擇把浮雕抹平,而且是匆忙之舉。

戴觀宴看到黎笑眉只有在說到工作問題的時候,才能跟他有那麼多話,只剩下了心慌。

他還要說什麼,黎笑眉卻已經出去了。

晚上睡前,她也是很晚才回宿舍,回來之後就洗漱,洗漱完就躺床上睡覺,沒有多餘的話跟他聊。

熄了燈,戴觀宴睜眼看著對面床上,平躺著的女人。

“去動物園,是因為吉米……”

“戴觀宴,我很困,你怎麼樣就不用說了。放心,我真的不計較,讓我好好睡一覺。”黎笑眉打斷他,翻了個身就接著睡了。

戴觀宴望著暗光中的背影,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都出不來了。

他的解釋,成了打擾她睡覺的垃圾的感覺。

黎笑眉緩緩的睜開眼。

當解釋成了謊言,就沒必要聽了,誰都不是小孩子,也別總是讓她做個傻瓜。

至此,戴觀宴的解釋就沒再說出口過,黎笑眉也從來不提,好像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肯放過此次事件的,就只有梧桐飯店的競爭對手,反覆炒作此事,大做文章,說戴駙馬已經掌握了梧桐飯店的實權,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帶著別的女人堂而皇之遊樂。

又有傳言說,梧桐飯店內部起了紛爭,黎萬崇年老多病,已經無法掌控權利越來越大的戴駙馬,梧桐飯店可能要易主了。

但這樣的傳聞出來,對梧桐飯店沒有造成什麼影響,股價反而還往上漲了。畢竟戴觀宴的背景是戴家,是更有實力的存在。若真是易主,可能發展前景更好,可不得多買入股票。

宋天燁望著梧桐飯店的股價漲幅,哭笑不得。

“這算哪門子競爭,梧桐飯店的那些對手們腦子不太靈光啊。也難怪你能在這裡呼風喚雨的。”宋天燁瞥了瞥戴觀宴,又笑他運氣好,做駙馬都能做到這個份兒上。

他捏著酒杯朝戴觀宴致敬。

戴觀宴陰沉著臉,一把推開他的手。

“怎麼啦?沒哄好你家公主?”宋天燁不知嚴重性,笑嘻嘻的問了一句,又給他出了幾個哄女人的餿主意。

戴觀宴一臉煩躁,要離開時喬子珺進來了。

“觀宴,你要走了嗎?”喬子珺看了看他,再看向宋天燁,“你是不是說什麼了?”

宋天燁聳了下肩膀:“我能說什麼。難得來一次南城,他還甩臉給我看,我多冤枉啊。”

喬子珺看了眼戴觀宴:“是不是因為新聞的事情?”她嘆了口氣,“可惜你太太對我意見很深,要不然,我可以親自跟她解釋的。”

她難過的垂下眼睫:“沒想到這次回來,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希望等事情完全過去之後,她能理解你。”

宋天燁擺了擺手道:“你難過什麼,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心胸不夠寬大,又不是躺一張床上,這點小事兒都容不下。”

戴觀宴瞪他,眼睛裡露出了兇相。宋天燁自打了一下嘴巴,隨手抓起手機把玩。

喬子珺道:“你別這麼說他太太。如果我是她,看到這麼個新聞也會生氣的。要怪,就怪那些好事之徒。”

“那天是吉米生日,而我那會兒去見客戶,沒時間陪他,吉米才找了觀宴的。我後來忙完了工作再去接吉米,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

宋天燁握著手機笑,然後摁了掛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