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愛,也是愛過,燒成了灰燼,再也不會有幸福一輩子的念頭了。

摸了摸肚子,可惜了這孩子,在父母感情徹底破裂的時候來了。

她喝了一大口花茶,只恨現在懷孕的不是時候,她想大口喝酒,一瓶二鍋頭的酒精,就可以將那個男人從她的記憶細胞裡統統燒乾淨。

很廉價,真的很廉價的……

黎笑眉吸了吸鼻子,拎起茶壺又倒了一大杯,把茶水當酒喝,只是這麼喝著沒滋沒味的,難受。

服務員看她不對勁,過來問了幾句。

“你們老闆不在嗎?”

“老闆去了喜樂城。黎小姐,你還是明天來吧。”

黎笑眉無趣極了,連個給她吐槽的人都沒有,她瞧著那一桌子的點心:“我白給你家老闆捧場了,都給我打包起來吧。”

最後,她拎著幾個打包盒走的。

第二個地方,她去了鹿海會所,把那打包的十盒點心,一股腦兒的塞進司澈的懷裡。

彼時,司澈正在包廂裡,跟他的一幫兄弟打桌球賭輸贏。他懷裡摟著個穿著清涼的女人,另一隻手握著桌球棍,好不威風。

只是黎笑眉一來,一把將女人從他懷裡拽了出來,那一大包東西塞進去。

她力氣大,拽得那女孩原地轉了一大圈兒,差點沒摔倒,等站穩了,就破口大罵:“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黎笑眉看都沒看她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將司澈手裡的球杆扔了,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順勢往司澈懷裡一靠,貼著他的胸口道:“我是什麼人,你看不出來嗎?”

女人看了看司澈,又看了眼黎笑眉,急了:“司澈,她是誰!”

司澈閉了閉眼,只覺腦子嗡嗡的。他鬆開黎笑眉:“大公主,你搞什麼名堂,別這麼害我呀。”

江兆安跟張晶等一夥人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黎笑眉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戴駙馬呢?

對對,戴駙馬……

張晶趕緊掏手機報告情況。

黎笑眉只顧瞧著司澈,笑呵呵道:“我怎麼是害你了?你看。”她拍了拍那許多點心,“這些都是福臨樓的養生糕點,補腎的,補心的,補肝的……”

她一樣樣數過去,最後看向司澈:“我這麼為你的身體著想,好心好意的給你來送宵夜,你還問我對你什麼意思?”

手指最後捏住了司澈的耳朵,悄悄的使勁兒,但在別人眼裡,這只是男女之間的打情罵俏。

戲太真,看得江兆安眼角一抽一抽的,這倆人什麼時候的事?

有人成了他的嘴替,謝公子笑呵呵的的打趣道:“司少,你什麼時候跟大公主攪和到一塊兒去了。戴駙馬答應了嗎?”

“你閉嘴吧你!”司澈比了個找抽的手勢,他的耳朵疼死了,扯了扯黎笑眉的手,正要說清楚,黎笑眉便再捏著他的耳朵轉了個圈兒,司澈疼得都快跪下了。

“黎笑眉!”

“司澈,咱倆怎麼說也是認識那麼多年了。雖說不上青梅竹馬,但也認識了十年以上了。你不就因為我嫁了別的男人,就壞心在心。帶壞戴駙馬,處處給我難堪,就是報復愛而不得嗎?”

司澈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萬萬沒想到黎笑眉給他來這一手。

但也同時,他終於想明白了,自己幫戴觀宴的事兒應該是東窗事發,激怒了黎笑眉,她喪失理智,上門來砸場子了。

“有話出去說。”司澈終於扯下她的手,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