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走廊,司澈又揉了揉耳朵。

疼死了,這輩子他除了被那個女人擰過耳朵,還沒有別人。

難怪她們是朋友。

他沒好氣的抽了根菸。

“黎笑眉,你抽什麼風?”他吐著菸圈,滿臉怒火。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他早一拳頭揍上去了。

黎笑眉抱起手臂冷笑:“我對你表達謝意啊。”

“謝意?”司澈微微眯起眼睛,“你表達謝意,就是給戴觀宴戴綠帽子?”

“嗯,是啊。你幫他往我腦袋上種草原,我回一下禮,不是應該的嗎?”

司澈抿了抿嘴唇,草,還真的給他猜對了。

可是,以前戴觀宴玩兒的那麼兇,也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這次她怎麼反應這麼大,都敢往他身上撒火了?

司澈鬱悶的抽著煙,上下瞥黎笑眉,嗤笑了一聲:“到底是鹹魚翻身,底氣足了啊。”

以前戴觀宴作妖,她都是親自上門抓老公回去“調教”,沒殃及其他人。說白了就是沒那個實力得罪人。憋了三年氣,這是一朝報仇啊!

草,這回幫戴觀宴打掩護,是他失算了。

虧大了,得找戴駙馬補回來才行。

可他不知道,黎笑眉發這麼大火,不惜隻身上門找茬幹架,不是什麼身後有了底氣,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一家三口的生活破滅,哪個女人不發瘋?

黎笑眉只是靜靜的望著司澈,眼底漸漸蓄滿了淚水。

司澈看著有點慌,菸頭燙著了手指都沒顧上:“黎笑眉……”

黎笑眉最後看了他一眼,轉頭離開了。

發洩了怒火又如何?

不是她的,始終不是她的。

黎笑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要跟戴觀宴這樣牽扯不斷的過著。

一次次的給她希望,又一次次的將她打落谷底。

她只是因為喜歡,就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是她不願放手,說什麼只有喪偶,可她已經改了主意的。難道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求,還當她許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願望?

司澈看著黎笑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心裡頭有點不舒服,掏出手機正要給戴觀宴打電話,他人就過來了。

“我靠,來這麼快,我都沒給你打呢。你就找過來了?”

“她人呢?”

兩個人同時開口。

司澈撇了撇嘴:“剛走。”他揉了下耳朵,疼死了,黎笑眉的力氣可真大,戴觀宴是被她打出了感情吧?這樣的女人他居然動心了。

他看戴觀宴像是要追出去,喊住他:“別追了,我看她是氣瘋了。你出現在她面前,也只不過是火上加油,還不如大家都冷靜冷靜。”

戴觀宴默了下,承認他的說法是對的。

司澈看了他一眼,另外開了個包廂:“單獨說說唄。”

他也沒打算再回到原來的包廂,剛才太丟臉了。

這輩子都在看別人的戲,沒想到被人當戲看了。黎笑眉可真夠瘋的。

進了包廂門一關,司澈開啟酒瓶倒酒,一杯推給戴觀宴,一杯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