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我現在就回南城。反正他們也不喜歡我。”

戴觀宴皺了皺眉,不過終是沒有出門。

黎笑眉看著他進入浴室,鼻腔裡哼了一聲,回到沙發那邊,把茶几上的紅包都收起來了。

這時,門口有人敲了敲門。

黎笑眉微微一怔,直起腰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戴觀宴的親姐姐,戴觀舒。

“四姐。”黎笑眉打了聲招呼。

“嗯。”戴觀舒神態冷漠,瞥了一眼黎笑眉,目光越過她的肩膀往裡面看了眼,再落到黎笑眉的臉上。

黎笑眉手上還抓著那一把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紅包,不自在的往身後藏了藏。

戴觀舒的神態更高冷了,目光裡透出了幾分鄙夷。

黎笑眉心知她誤會了,剛要張口解釋,戴觀舒便冷聲道:“我媽想跟你說說話,跟我來吧。”

說完就走了,也不給黎笑眉說話的機會。

黎笑眉微皺了下眉頭,戴觀宴還在洗澡,這是找她單獨談話?

不過,她也來不及跟戴觀宴交代,匆忙將紅包往床上一拋,跟著走了出去。

她以為會是書房,或者花房什麼地方,卻到了一間舞蹈室。

她的婆婆,陶慧寧女士穿著練功服,正坐在瑜伽毯上拉筋。

黎笑眉瞅著她那婆婆的身材,不由暗暗誇讚。這個年齡,關鍵她生了三個孩子,還把身材維持的這麼好,她太慚愧了。

黎笑眉微微低頭,表現的順和乖巧。

“觀舒,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出去吧。”陶慧寧張口,戴觀舒瞥了瞥黎笑眉,出去了。

陶慧寧嚴厲的視線落在黎笑眉的身上:“是你要求戴觀宴帶著你回浣城過年的?”

黎笑眉一愣,驚愕的抬頭看著她:“我沒有。”她本想說完這三個字就算了,可是骨子裡的固執與驕傲冒了出來,“婆婆,我跟觀宴結婚第三年了,難道我不是戴家的人嗎?我不該回來,還是不配回來?”

陶慧寧冷冷的瞪她一眼,叫她閉嘴:“我問你話,誰讓你多嘴了,沒教養。”

黎笑眉咬著唇瓣,一個勁兒吸氣,壓著怒火。

陶慧寧剜了她一眼:“上一次,你已經來過浣城。怎麼著,是來給我們表示,戴觀宴在你的調教下,做了你們梧桐飯店的高管,你就覺得有臉回家祭祖了?有功了?”

黎笑眉的氣息沉沉,心裡怒火早已在翻滾。

她什麼時候有那個意思了?

她上一次來浣城,是來找戴觀宴的。那時候為了留著戴觀宴的顏面,才假意說是來出差,順便過來探望。沒想到,是為第二次來,埋了這樣的禍話柄。

深吸了口氣,黎笑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婆婆,我沒有那個意思。觀宴進入梧桐飯店,是他自己的意思,與我調不調教無關。如果您是在意,他的能力不該為梧桐飯店所用,您也可以讓他進入戴氏。”

“梧桐飯店是他鍛鍊的一個平臺,我不會攔著他。”

陶慧寧犀利的目光看過來:“你倒是挺會說。呵呵,掌權了的大飯店千金,氣勢就是不一樣。跟婆婆頂嘴,我說一句,你頂十句。”

黎笑眉抿著嘴唇,心裡暗道,她有個惡婆婆。

幸好不是長期住在一個屋簷下,幸好她的地盤在南城,不用天天看她的臉色。

可是,縱然做母親的偏心,她有三個子女,有必要這麼壓著戴觀宴,看不上他嗎?他也是她的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