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上去,到了房間,戴觀宴正脫衣服。襯衫紐扣全開了,露出裡頭精壯的胸膛,一排巧克力腹肌。

怪誘惑人的。

黎笑眉見過太多次,摸都摸過了,只不過看到了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輕咳了一聲,說起正事:“那狗……旺財,你不能扔了。”又補上一句,“趁我不在的時候。”

都敢坐他大腿的人,戴觀宴不知道她這會兒裝什麼純。他脫下襯衣丟在床上,瞥她一眼,開啟衣櫃拿睡衣。

衣服壓在下面一層,他找了找,淡淡道:“你把名字改了。”

黎笑眉不願意:“黎家現在缺的就是財,不能改。”

缺什麼要什麼,旺財旺財,多叫幾聲,梧桐飯店就旺了。

她瞧著他的背影,整個後背呈現倒三角,寬肩腰細,還有力量感。

她舔了下嘴唇:“或者你改一個旺名,也行。”

她就不信,他能多有水平。

戴觀宴拿著衣服轉過身,清冷的眸子瞧她:“你的狗,我為什麼要給它取名。”

黎笑眉瞧著他進入浴室,皺了下鼻子:“你也沒文化。”

她還記得剛才在馬路上,他嫌棄狗名字的時候懟她沒上過學。

浴室裡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八成是沒聽到。

過了會兒,戴觀宴擦著頭髮就出來了,黎笑眉也拿好了睡衣,他一出來,她就進去。

戴觀宴回頭看了眼,看到浴室門關上了,他頓了頓,出了房間門,站在樓梯上往下看。

狗正在吃東西,嚼得嘎巴嘎巴響,聽到樓梯上的動靜,立馬發出嗚嗚的低聲咆哮,進入防禦狀態,抬頭往上看。

但看清楚是戴觀宴,便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放鬆下來,跑到窩裡蜷著,很乖巧的樣子。

腦袋一扭,烏溜溜的眼盯著樓梯上的男人。

戴觀宴抓著毛巾,手肘支在扶手上,腰微微彎著,整個身體呈現一個很放鬆的狀態,往下瞧著那狗子。

只是眼底一片晦澀不明,看不清楚裡面藏了什麼。

黎笑眉洗完澡出來時,沒看到戴觀宴在房間,正要出去看看,見他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杯紅酒。

黎笑眉微微皺眉:“你以前睡前不喝酒的。”

戴觀宴瞥她一眼:“衣服給你穿了,我不得喝點酒驅寒?你這個女人,真惡毒。口口聲聲賢妻,回來連一碗薑湯都沒。對狗比對人還好,不知道誰沒有良心。”

黎笑眉被他說的一陣無語。

不過……

她狐疑問道:“你這樣的人,居然知道薑湯驅寒?誰給你弄過?”

怎麼想,都覺得戴觀宴這樣的浪蕩子是不可能會做薑湯的,要不然他這會兒也不會倒紅酒喝。

她甚至懷疑喝紅酒驅寒,都是別人跟他說的。像他這樣的,大咧咧的去冰箱拿啤酒才是他的正確操作。

“藍心羽?”

戴觀宴睨了她一眼,手指微頓。

他喝了口酒走到床側,掀開被子,似乎沒有跟她談這個的必要。

抬起雙腿搭在床上的那一瞬,目光不經意的瞥過床頭櫃上的東西,眉毛皺了皺。

“這玩意兒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