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敢有二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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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微弱的燭光,和他身上熟悉的杜衡香氣,姜姒驚覺到身前立著的人是許之洐。彼時他遣人支開徐安,潛入閣中。
許之洐是比鬼還要可怕的人,姜姒一時呆住了,此時他分明應當在去燕國的途中。
他低笑一聲,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輕觸她的臉頰,“許鶴儀去哪兒了?”
“奴不知。”
“你不知?”他的手滑到她的領口,順勢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拽下床榻,領口便滑下了左肩。“如今你著了衣衫,便忘記了做奴的本分?”
姜姒慄慄危懼,慌忙跪下,不敢去攥衣裳,“奴不敢。”
這時徐安已追趕回來,聞聲在閣外問道,“有刺客闖進東宮,姑娘可好?”
許之洐勾起她的下巴,“嗯?”
姜姒惴惴不安,她雙手緊握,指尖都要陷進掌心裡去,一時不知是否該像徐安求救。
許之洐的手便從她下巴滑下來捏住她纖細的脖頸,姜姒忙對外說道,“將軍,無事。”
這時,外面又是一陣騷動。有黑衣人提著劍在屋簷上飛過,徐安大喝一聲又追上去,府裡護衛聽到動靜也都持劍奔出。
許之洐玩味地審視著她,低聲道,“本王不過離開幾日,便有二心了?”
姜姒垂下眸子,不敢看他那沉頓陰鬱的目光。眉頭微微蹙起,只道一聲,“奴不敢。”
“再問一次,許鶴儀去了何處?”他的聲音已然冷了下來,姜姒便知他真的動怒了。
只是姜姒絕不會將許鶴儀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她咬定牙關,“殿下去何處,又怎會對奴講?”
許之洐銳利的眸子寒光乍現,“你當東宮之內,本王只一雙眼睛嗎?”
姜姒被他嚇的幾乎要哭出來,“主人,奴確實不知。”
他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的唇,兀自笑道,“白日裡,許鶴儀可親過這裡?”
她身子輕顫,不知如此隱蔽的事怎會被許之洐知曉。他的手摩挲著她的唇,不知在想什麼事。片刻取出一把極鋒利的匕首,在月下泛著寒光。
他在她唇畔比劃著,“這張嘴既然無用,削去便是。”
許之洐能做出這樣的事,姜姒知道。曾有人入夜潛入他府中探聽訊息,被他施以“床刑”。這“床刑”是他獨創的——一張木床上佈滿尖頭粗礪的鐵針,將犯人塞入麻袋中,兩端各由一人抬起。拋上空中,便重重地落入針床上。由此犯人全身上下,皆被鐵針刺穿,無一處裡外。一個回合尚不會立即死去,但全身流血,形狀可怖。若是開恩,便再施一次“床刑”,犯人亦能四個痛快。但若不開恩,便將其從針床上抬下,慢慢等血流耗盡而死。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姒駭懼不已,眼淚便滑了下來,“主人,不要......奴再也不敢了!”
許之洐將帕子塞進她口中,一手扣牢她腦後,沉聲道,“最好忍住。”
他素來是利落的,那匕首在她唇上堪堪劃下,剎那便湧出血來。姜姒痛撥出聲,那聲音又被帕子堵住。她臉色慘白,唇上的血便滴到她素白的袍子上。
管樂聞聲而來,在門外提高聲音,“姑娘,奴婢要進去了!”
*
管樂闖進門,見姜姒唇上流著血,趴在地上十分狼狽。心中道果然是調虎離山,便大叫徐安,“徐將軍!快追刺客!”
徐安應了一聲,便疾疾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