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劍術有多高?(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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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勢起矣。
接下來便是演練一些簡單的劍招,先是獨舞,後是對練,真刀真劍自然是換成了木棍,那十幾本天天觀摩的劍招一點點被二人使出,由生澀,到熟悉,最後任意拆分。
劍法一途磨的就是一個水滴石穿,沒有任何捷徑可走,三人此時沒有著急趕路,住在了一個小村子裡,租上了一間屋子,那小院便是二人的練劍之地。
純以武夫之體練江湖劍,不沾任何心法,一年四季天天如此,晴天練劍,雨天也要練劍,最後小院裡飄起了第一場冬雪。
有馬蹄聲塌雪而來,一幫裝作悍匪的追兵,一路上沒有劫掠任何村子,直奔小院而來。
陳三秋淡淡對二人道:“除了不可以用心法,別的隨意…”
那行人之中的有個小小修士,始終坐在馬上不曾動彈。
少年溪率先奔行,少女板著臉緊隨其後,期間二人被圍,險象迭生,少年全身共計受傷六處,有一劍貼著脖頸,留下一道不淺傷口。
少女受傷十一處,有一刀劈在肩頭,深深入骨。
頭一次殺人的少女壓下心頭的諸多不適,反而朝著少年笑道:“怕嗎?”
回答她的是少年一劍挑翻姑娘身後想要偷襲的馬匪,“怕就會死啊,可我現在連死都不怕!”
這股匪寇共計十八人,其中馬背上似是觀戰的修士一人。
李寧洛以身中一劍為代價,抹去一人脖子,兩人肩貼著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群人是衝著我來的。”
兩人分開,各自砍殺一人後,稍有力竭,再次背靠背貼在一起,少年少有喘息道:“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簍子,這麼多人趕著殺你。”
“少廢話,咱們比比誰殺得多。”
李寧洛持刀而去不再留手,丁前溪出劍不停,下手皆狠,最後一個匪寇跪在地上,有一柄劍自他的心口緩緩抽出。
一十八名悍匪,死絕之時,那名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的修士,一道血線才從他的頸脖間顯現,原來早已氣絕而亡。
死人想來是動不了的。
倒在血泊中的二人偏過頭相視而笑,兩口白牙由衷燦爛。
江湖劍法再霸道,可遇上了那內外皆修的高人,就如同兔子搏虎貽笑大方,可再厲害的劍仙都是從這最簡單的劍招開始練的,兩人劍招小成,此時已耗費三月有餘,幸好有人趕上門來當陪練,兩人中間殺悍匪一十八人,不然光是劍招小成這個過程還要被無限加長。
丁前溪一個眼神,李寧洛一個動作,對方便是各有配合,這對男女練劍,已然到了遊刃有餘的程度。
陳三秋這才傳授了丁前溪一門心法,跟十二停頗為相似,可更加爽利,原因是此時丁前溪體內,只剩下個大湖,十六竅穴隱約變成了汲取元氣的通道,不存養一絲元氣,元氣皆向大湖匯聚。
千百年來,修行此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幕北山劍修王不勝,已經死了,另外一個就是丁前溪,他還活著。
十二停變成了一停,威力卻等同十二倍,大道化繁為簡,越是簡單的東西,越不好用。
因為這種法門太過危險,人體之大湖,何以承載?
李寧洛別說走這條路,連看上一眼都不成,所以陳三秋替她選了一門足以讓天下女子劍修都羨慕的心法。
外練身法,內練心法,中間那等悍匪又來兩波,陳三秋親眼看著二人殺絕一波便不再過問,之後更是留下一人活口,讓二人遠遠綴著,本來已經放棄了追殺李寧洛的一幫人,眼看著自家兄弟去一個沒一個,哪裡還不知道對方三人裡藏有好手。
可即將撤退的時候看見了縱馬而來的一騎二人,對了,丁前溪還是沒能學會馭馬,此時單手正環繞著少女的腰上,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馬鞍。
為首之人看見來的只是兩個小娃娃,當即放鬆了警惕,那麼兩個小娃娃,就是會些劍術,又能習至多高?
有個流裡流氣的匪人看著駐馬而立的亭亭少女,忍不住出言調戲:“這小婆娘的滋味,等下我先嚐。”
說罷自持武藝高強,驅馬上前要會一會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