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晚來春雨發好物(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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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自己才不會忘吧?
那個高高在上的鎮北大將軍,燕國帝王朝的劊子手。
“鎮北王。”
“鎮北王!”
“鎮北王…”
當少年在偏遠的歷口小鎮某處掛的那個畫像知道了皇帝身邊陪坐的那個將軍就是鎮北王的時候,少年心中生出一陣無力。
做為大燕權柄最重的兩位將軍之一,此人武功霸蠻不可一世,智慧計謀一樣不缺,戰功顯著,性格彪悍曉勇,長年駐紮在軍隊之中,只是這等人在吳王進燕朝聖之時出現在皇宮裡,就極為不尋常。
後來隱隱察覺不對,可惜為時已晚。
畫像告訴丁前溪,當年那瀕臨死亡的一瞥,看到那得意猖狂的笑臉,便是鎮北王時,少年心中說不絕望那是假的。
如此快的飛劍,是那山上修士?
還是威力最為巨大的劍修?
如此強大之人,該是有如何自信,自信到僅僅暼了一眼自己當年心上傷口,便悄然離去。
那一眼的血海深仇。
該如何報?
…
…
少年發呆。
有清風明媚而來,繞指柔,還留香。
“前溪哥哥!”女大十八變不只適用於吳夢清,也不只適用於曹錦兒,等到十年八年,哪怕短短五年再看…
原來女大十八變適用於所有如燕雀黃鸝,鶯飛少女。
此時的曹錦兒僅僅矮上丁前溪些許,她穿著絲綢長裙,因為急急小跑此時翻飛的裙襬甚是好看。
細細的眉紅紅的唇,因為跑動太快稍顯蒼白的小臉映著柔弱的可愛。
少女唇上胭脂紅,發有清香繞指柔。
小鼻子上滲出細密的汗水。
少年望著眼前落落大方的明媚少女,時常會想,要不就認命吧…
少女一手撐傘,一手拎著裙襬,神秘著將頭髮伸近少年的鼻子下面,有碎髮撓著癢癢的,香香的。
“前溪哥哥,鎮子上李記胭脂鋪上新出的這小玩意,說是叫什麼頭油,啊,桂花味的都要賣上一兩呢。”
少女得意還含羞,臉有微紅。
“我求了娘好久的…很好聞的。”
“前溪哥哥,就買這一小盒好了,以後我嫁給你了,就捨不得買啦。”
少女說到此處,面色期待,彷彿有些東西在少女心上就是那最好的,“畢竟好貴的…”
“前溪哥哥…娘讓我喊你回家吃飯啦。”
少年久久無言,只是緊緊的將那嬌羞少女,擁入胸前。
一個廊橋兩隻傘,微絲細雨入眉頭,只盼兩鬢齊白,握手無愁。
…
…
下橋路過一算命攤子,這攤主是個目盲道士,丁前溪記憶裡,這位雲遊至此的目盲道人,在小鎮已經待了已經有五六年,模樣還是那副樣子,對誰也都和和氣氣的,就是有一點,倘若是攀著關係摸骨算命想少上那麼幾文錢,萬萬不可能的。
有意思的是,摸骨先生只拎兩個板凳,連那桌案也無,更沒有其他算命先生那種,桌案上擁簇著一百零八支竹籤的籤筒,從來無人抽出最壞的籤,也沒有那最好的籤,抽籤問命,其實很多時候,可能安慰大於實際作用罷了。
若是逢年過節,小鎮上不識字的人還會到目盲道人這裡討個對聯,又或者是誰家新出生的孩子取名字,且不說道人摸骨術如何,起名字這種學問,他倒是研究的極巧。
還有些小病小災,很多人喝了道人的一碗符水,很快就能痊癒,頗為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