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上萬大軍開拔到劍北關,不會......那什麼了吧。」

肖華飛眯起眼,看著張道洪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老傢伙在仙風道骨的外表下,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至於什麼貪狼晦暗,又是應在誰的身上,這個肖華飛是從來不信的。

如果一切僅憑天象就能做主,那人類早就滅絕了。

天要下雨,洪水要氾濫,那就別修河堤,任大水沖毀農田不就得了。

戰天鬥地,一直是中原人刻在骨子裡的傳承。

只有敬天而不畏天,化自然萬物為己用,中原民族才能在歷史長河中一脈傳承下去。

張道洪那些話,聽個樂呵就行了,朝廷或者皇帝需要他口吐吉言時,他就必須吐。

什麼天命也好,星相也罷,不過是安撫下面人的手段。

如果張道洪真是個不開眼的人,一點沒受到家族的立身教育,那張家就傳不到他這輩。

吳苟道不安的勸道:「要不大人一會還是去廟裡拜拜吧,至少能落個心安不是。

屬下正好知道,他們張家在城外就管著一家天帝廟,那裡正好是這位張監正的親叔叔在當主持。

大人不如多花點銀子,去求個平安符如何?」

肖華飛罵道:「求你個頭,為大軍祈福的事,自然由陛下去做,還輪不到咱們,到時你跟著我看著就行了。

那場法事自然也由這位張大仙來操持,何必再去求他那位叔叔,他叔叔要是比他有能耐,那當監正的就是他叔叔了。」

吳苟道想想也有道理,不過還是打算趁肖華飛入宮的時間,他親自到城外的天帝廟裡求張平安符。

這倒不是為了他自己,主要還是打算給肖華飛上個保險。

現在跟著肖華飛混飯吃的人可不少,這夥人裡少了誰都行,就是不能少了肖華飛。

吳苟道打定主意,等送肖華飛入宮後,便獨自騎上了一匹馬,囑咐侍衛看好馬車後,獨自向城外的天帝廟跑去。

...

皇宮中四處張燈結綵,一些裝飾用的顯眼器物,均用金漆塗成了明黃色。

人走在其中,越發地覺得皇權的威重,心裡升不起絲毫怠慢之心。

肖華飛順著小太監的指引來到了武班的站位,以肖華飛的官職其實排得不太靠前,離著尚且空蕩蕩的龍椅足有三五十丈遠。

排在他前面是大晉一些頂級的勳貴,還有許多重要的皇親國戚。

當然盧丞相還是可以排在龍椅下第一個位置的,此時老丞相身著盛裝,手裡捧著辛焯的繼位詔書,只等著一會向著天下臣民宣佈,大晉又有一位新君登基了。

金朋義是穿著嶄新的官服,站在肖華飛前面十多丈處,他趁人不注意,回頭衝肖華飛眨了眨眼睛。

肖華飛微笑著點頭回禮,卻被邊上來回巡視的御使喝斥了一句。

肖華飛也沒敢回嘴,只能繼續屏息低頭,不再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