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宏錦已經走遠,肖華飛轉身走向午門,此時肖華飛面容陰沉似水,極力將心中的怒氣撫平。

肖華飛本不想鬧事,可是孫福與馮克明已淡出朝廷,如果自己不爭面子,那就沒人替他爭面子了。

今天在午門這裡丟了面子是小事,可是以後呢?是人都能到他頭上踩兩腳?

那就不用在朝廷裡混了,就像所有空降***一樣,立威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否則哪怕連掃地大媽也不把你當個人物。

吳苟道在午門外見肖華飛去而復返,連忙往午門前又靠了靠,剛想問問肖華飛是不是有事,就被午門將校狠狠斥責起來。

「午門重地!閒人不許靠近,還不速速退去,再敢靠近,本將絕不輕饒!」,校尉手扶劍柄,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吳苟道被他罵的一愣,但不想給肖華飛惹麻煩,便向後退了幾步,打算等肖華飛出來再說。

守門校尉見吳苟道退走,向著腳下呸了一聲,嘴裡不輕不重的嘟囔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這皇宮是隨便哪條阿貓阿狗能進的?」

肖華飛此時已走進午門門洞當中,校尉聲音再小,也被門沿放大的清晰可聞。

校尉口中的每一個字,都被肖華飛聽在耳中。

肖華飛臉上露出冷笑,京城就是座名利場,面子就是在京城當中的通行證。

趙侍郎帶趙千里入宮無人相阻,是因為京中已在傳說,這個老傢伙有可能接過一部尚書這位,甚至有人傳說他將接替盧丞相。

雖然肖華飛認為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既然京城在傳,就說明趙宏錦肯定是要升官了。

趙氏叔侄在這次齊王之亂中表現很搶眼,雖然不能拿到頭功,但忠臣孝子的名聲算是出去了。

狗眼看人低的人哪都有,特別是在京城裡。

肖華飛不管眼前這校尉背後的靠山是誰,但他今天就打算拿這人立威了。

否則以肖華飛的年紀,將來執掌起影龍衛,只會讓更多的人對他發出質疑之聲。

肖華飛暗歎道,本來只想當一個低調的美少年,可是現實與實力不允許啊......

守門校尉見肖華飛已來到他面前,便皺著眉毛說道:「你怎麼回來了,殿下傳召於你,為何不快去見駕?」

肖華飛不理校尉,而是揹著手問向守門的其他軍士,「你們是否是京營出身的軍士,認不認得本官?」

軍士們面面相覷,不明白肖華飛想幹什麼,但還是一個名膽子較大的軍士出列拱手道:「小的給肖大人請安,大人眼前這些兄弟全是京營的軍士出身,今天正好輪到我們當值,不知肖大人有何吩咐。」

肖華飛面露笑容,剛想要和這麼軍士說話,卻被那校尉上前一步打斷。

校尉擋在肖華飛與軍士之間,語氣生硬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就和本將說,本將剛才說了,午門是宮中重地,本將不管你官至幾品,規矩就是規矩,除非有上命,否則任

何人不可在此處逗留。」

肖華飛怒極反笑,眼前這人要麼是真傻,要麼就是受人指使,總之肖華飛至打入京城以來,還沒見過這麼愣頭青的傢伙。

剛才答話的軍士臉上有些興災樂禍之色,這幾天他們幾人可沒少被這位新上官欺負,這校尉不知走了誰的門路,自從上任後就對他們這隊兄弟隨意打罵,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

軍士根本不在意這名校尉的想法,主動往邊上挪了一步,把腦袋露出來對肖華飛恭敬說道:「小的有幸跟隨杜大哥一起攻打午門,兄弟們那天出發前,肖大人曾經給我們訓話,肖大人的風采我等一直未曾忘懷。」

肖華飛毫不在意校尉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對軍士溫和問道:「那一戰你們英勇殺敵,幾乎十不存一,對殿下與大晉來說,你們皆是有功之臣,怎麼會到了這裡看大門呢?」

軍士自豪的挺起胸膛,略在欣喜的回答道:「朝廷的封賞還沒下來,小的眼下還是大頭兵一個。聽金侯爺說,可能要等皇太孫殿下登基後,再犒賞我等有功之士,小的不想在營裡吃閒飯,便和幾名兄弟到午門來值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