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錦聽到辛焯的答覆,面帶喜色,連忙行禮謝恩,不過內心怎麼想卻沒人知道。

肖華飛捅了下金朋義的後腰,向他使了個眼色。

金朋義心領神會,出列行禮道:「殿下容稟,聽了林尚書的話,臣下有些話也想說。」

辛焯笑著點下頭,抬下手,示意金朋義有話儘管說。

他對金朋義的印象不錯,覺得此人救駕有功,只是沒太讀過書,不過大晉的勳貴也沒人讀書。

勳貴子弟生下來就是為了混吃等死,讀書再多有什麼用,他們又不用考進士。

金朋義大咧咧說道:「趙千里是哪根蔥,本侯從來沒聽過。齊王是被本侯的兵圍困在了一個院子當中,至於齊王是自己死的,還是讓人殺死的,本侯不知道。反正本侯進門時,他就嚥氣了。本想抓個活的獻給殿下,誰知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其實在皇莊時,肖華飛已將齊王死亡的前後,原原本本的告訴過辛焯。

辛焯此時強忍著嘴角的笑意,也不拆穿金朋義的胡攪蠻纏。既然趙宏錦與林思辨敢當著他的面,做起利益交換,那他也索性裝起胡塗。

剛才孫喜已經提醒過辛焯,影龍衛與京營要牢牢抓在可信任的人手中。

只不過孫喜沒傻到說出人名,誰才是可信的人,這需要辛焯自己去確認。

別說金朋義對趙千里不瞭解,就算辛焯也不過聽肖華飛稟報京城局勢時,提過這人名字一嘴而已。

而且把趙千里虛化成了一個工具人,就是聽命行事的那種打手。

肖華飛只說,趙千里是在他的授意下,用藥弄死了齊王。

這麼做是避免辛焯回到京城後尷尬,辛焯是齊王的親侄子,就算叔叔的錯再大,也不該由辛焯下令了結齊王。

君有憂,臣當勞之,這點肖華飛做得很到位。

未來皇帝的煩心事,自然得近臣來解決。

辛焯因為此事,對肖華飛又高看了一分,覺得肖華飛辦事妥帖,又能顧忌到皇家的顏面不失。

金朋義繼續道:「本侯記清楚得,是肖華飛大人拿著金牌令箭到了京營,他與本侯領兵入的京。那時列位大人可還在齊王面前跪著,要不是肖大人與本侯趕來相救,各位大人怕是要撞柱殉國了吧。」

這一番話說完,讓許多文官低下了頭,他們並沒有在齊王面前尋死,好不容易當上的官,活著不好嗎?

辛焯道:「本宮這次能重回皇爺爺靈前盡

孝,有賴皇爺爺在天之靈的保佑,全靠列位忠臣的盡心輔佐,其中肖愛卿與承遠侯不負先帝所託,是本次平逆的最大功臣,其他大臣亦是有功之臣。林尚書說得對,朝廷行事當賞罰分明,待本宮登基後,便會下詔,對平亂的功臣大封賞。」

金朋義馬上跪倒謝恩,肖華飛謝恩的聲音也從人群后面傳了過來。

辛焯點頭,抬手示意金朋義與肖華飛平身,然後看向盧丞相,「老丞相,本宮尚且年幼,您看齊家父子的事,本宮該交給誰辦。」

盧丞相與齊家二人向來不對付,當下微微躬身說道:「僅憑几封書信,就把兩名二品大員送往三司,恐怕不太合適。依老臣看,就按趙侍郎的提議,把人交給影龍衛吧。齊家在京裡還有府邸,當責承影龍衛一併查抄,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證據。如果最後查無實據,再發還給兩位尚書便是。」

歸志勉本不想再多事,可這時又不敢讓辛焯窮追齊家,再次出列說道:「齊家在京城的府裡已沒有下人,他二人返鄉時已將下人遣散,只留有一子獨居在府中,叫影龍衛的人把他帶走問話便是,府邸就不用查抄了吧,總要顧著些老臣的臉面。」

肖華飛在從群后面喊道:「臣代表影龍衛保證,絕不亂動齊府的一草一木,而且齊府現在已沒了女眷,進去查查也沒什麼大不了。臣剛聽說齊家是清官,想來也不怕影龍衛登門檢視。臣保證,絕對文明執法,堅決捍衛老臣的臉面。」

辛焯嘴角忍著笑,出言道:「既然肖愛卿保證了,那就去查吧,這裡議事一時半刻也不會結束。你且去查,要是有事再來稟報。」

「臣尊教令!稍侯便來回稟。」,肖華飛不等文官那邊再說什麼,轉身拉開大門,揚長而去。

金朋義退回到偏殿門前,大馬金刀的擋在那裡,像門神一樣笑嘻嘻的看著眾人。

就算有人想往齊府通風報信,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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