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帝崩(第1/2頁)
章節報錯
葉合軍已派出軍中探馬,向著齊王所在的藏身處打探訊息,不知過了這麼久,齊王是否有所行動,這也是肖華飛要與金月義分兵前進的原因所在。
肖華飛預計在到達齊王藏身的山坳,就會與叛軍發生戰鬥,所以在整個行進途中控制著馬力的消耗,防備因準備不足而未能消滅叛軍。
要是讓齊王流竄到外地,將對小皇帝的新政權,造成無法預估的傷害。
...
皇宮當中,辛焯依舊陪在重熙皇帝的榻前,其他的王孫貴胄被孫喜攔在外殿,防止他們吵鬧到重熙皇帝。
因為孫福不讓這些人到重熙皇帝的榻前哭訴,這些人心中其實積累了相當多的不滿與幻想,沒到皇帝遺詔頒佈的那一刻,是不是誰都有點機會,哪怕那種機會萬中無一。
天色漸暗,孫喜沒有回來,京營的大軍不知在何處。
辛焯越發坐立不安,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孫子一樣,一臉悲切守在皇帝身前,片刻沒有離開過。
孫福這老傢伙雖然說整個皇城禁軍已忠於世子,可是他們是在嘴上忠心,還是心裡忠誠,就沒有人能知道了。
辛焯牢記著皇帝爺爺的教誨,那就是誰也不能信,也不可信。
重熙皇帝留給辛焯的這種執政理念,不知會對他將來造成何種的影響,但此時這種對臣子的不信任,已經深深紮根於辛焯的心中。
辛焯目前急需肖華飛帶著京營大軍入京,利用京營大軍來平衡京城中的各方勢力,讓他們相互牽制,使得沒有哪一方敢輕易做亂。
至於齊王逃往何處,這不是辛焯現在關心的,殺父之仇肯定要報,可這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項。
一旦他能坐穩皇位,控制住京城與朝廷,辛焯相信那位毫無親情可言的齊王叔,到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原本一動不動躺在榻上的重熙皇帝,口中忽然傳出一聲音輕微的呻吟。
辛焯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連讓孫福告訴門外的皇親們不要再哭了。
這哭聲中本就沒有多少真情實意,要是他們實在想哭也行,至少滾遠點。
直覺告訴辛焯,重熙皇帝駕崩就在眼前了,他不知道皇帝爺爺是否還想再囑託點什麼。
谷王已先一步離世,現在辛焯眼中只有這位爺爺是他最親近的人了,至於在亂軍中保下性命的谷王妃並不是他的生母,而是谷王娶的續絃,乃是前朝重臣的嫡親孫女。
辛焯的生母早在多年前離世,他不明白為什麼父王死了,而這個後媽怎麼就命大活了下來。
外面傳馮克明行事如何精明,如何幹練,看來不過如此罷了。
重熙皇帝的眼睛並沒有睜開,只是口中喃喃的在嘟囔著什麼。
盧丞相與孫福看著皇帝好像有話要說,都往前靠近了幾步,可惜依舊無法聽清皇帝的低喃。
辛焯屏住呼吸,壯起膽子把耳朵貼在皇帝的耳邊,斷斷續續的聽到重熙皇帝的不成句子的話語,「不,不怪朕......天下......一個人。」
重熙皇帝說完這句話,再無半點聲息。
執掌大晉四十餘年的重熙皇帝,駕崩離世。
辛焯不明白皇帝臨終前的話是什麼意思,眼中的淚水溢位了眼眶,他從未像此刻的心慌與害怕過。
他頭頂上的那片天,終於塌了。
再沒人站在他前面遮風擋雨,一切只能靠他一個人了。
辛焯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複雜的情緒,回頭對盧丞相與孫福,輕聲說道:「皇爺爺殯天了。」
孫福身形一晃,差點沒有站穩,等反應過來後,顫巍巍跪倒在大行
皇帝榻前啼不成聲。
盧丞相長嘆一聲,整理衣冠跪在皇帝榻前行了君臣告別大禮。
辛焯呆呆的看著二人行禮哭泣,不知下一步該說些什麼。
殿內所有的小太監全向著大行皇帝榻下叩首下拜,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在宮中傳開。
代表著皇帝大行的喪鐘,在皇宮鐘樓敲響,好似嗚咽的鐘鳴聲傳遍京城。
時間不長,全城縞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