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生想要制止肖華飛把官驛門前的傷兵全部殺死。

肖華飛看著楚秋生淡淡說道:「你這話不該說。」

說完,肖華飛看向鄒通,「本官的話還要說兩遍嘛。」

鄒通聞言嘿嘿一笑,衝後一招手,「執行軍令!」

幾十名雲鋪衛兵士抽出戰刀向前官驛門前走去,這些人沒有猶豫,手起刀落間將鬧事者的人頭砍下。

血光四濺,慘叫與求饒聲不絕!

楚秋生提馬就要上前阻止,不用肖華飛吩咐,官驛裡手握弓弩的兵士直接將弩箭對準了他。

箭尖微寒,毫不動搖。

楚秋生怒視肖華飛,冷聲說道:「這裡是東陽關!不是京城影龍衛官衙!」

肖華飛毫不退縮,直視楚秋生吃人的目光,生硬說道:「東陽關是大晉東陽關,不是某人的東陽關!」

「那你也不可以隨意擅殺邊軍兵士,小心惹火燒身!」,楚秋生被肖華飛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本官身為欽差護衛,從入駐此官驛開始,這裡便是欽差行轅,亂兵圍攻行行轅已犯誅九族大罪!本官現在並未追究他們的家人,你還要再說什麼嗎!」

楚秋生話說一自窒,從理論上說,肖華飛的話說得一句沒錯。

可是他心裡有悶氣卻發不出去,總有一種被人騎在頭上拉屎的感覺。

楚秋生怒極反笑,「肖大人好大的官威,馮指揮使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這裡是大晉的邊關不假,但是要知道邊軍可不像京城那些沒見過血的文官,被人嚇一嚇就會尿褲子。」

「哦?本官按律彈壓亂兵你可有不滿?或者說你想要煽動兵變?」

肖華飛說完看了下偏將身後帶來的二十多騎,目光逐漸冰寒。

留下這二十多騎也許不容易,但偏將肯定會被第一波弩箭射成刺蝟。

偏將見肖華飛眼中冒出殺機,心中也是一顫,嘴硬是一回事,可小命又是另一回事。

本來就是想在手下面前爭個面子,可這肖華飛想玩真的。

他不知道肖華飛背後有多硬的後臺,但這傢伙行事根本不考慮後果的印象已深入他心中。

不需要別的證明,眼前這些無頭的亂軍屍體就是最好的示範。

肖華飛並不是嗜殺之人,可是今天如果鎮不住這些驕兵㥂將,那死的可能就是他們這些人。

肖華飛在賭,賭對方不敢真和朝廷翻臉,賭王副將或吳榮至少有一人還心向朝廷。

鄒通在請示過肖華飛後,將那些人頭擺在官驛之前。

肖華飛與楚秋生冷冷對視著對方,那些死不瞑目的人頭就擺在他倆中間。

「楚秋生你還不回將軍府,呆在欽差行轅幹什麼!」,從街口處傳來一聲厲喝。

肖華飛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老熟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