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華飛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帶頭的人和楊衛東什麼關係?」

鄒通搖頭道:「這個屬下不清楚,不過他們說大人抓了什麼千戶的連襟。」

肖華飛看向吳苟道與馬遠,二人均是搖頭,看來楊衛東沒老實,還是有事情在瞞著。

「點齊人馬會一會對方,本官還不信他們敢明刀明槍的殺官劫囚。」肖華飛沉吟片刻,向著幾名親信下達了指示。

吳苟道些不安地勸阻道:「大人還是留在官驛中,讓屬下去會會他們。」

「你們壓不住場面,如果他們衝進來動手搶人,本官又不在場,你們敢動手殺人嗎?」

以肖華飛對這幾人的瞭解,除了杜金以外,沒人敢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死手。

如果事情不可收拾,肖華飛又不在場,今天事態恐怕會繼續擴大。

肖華飛讓官驛的管事,走後門去將軍府報信,就說有亂兵圍攻官驛。

至於將軍府管還是不管,至少能從中看出,吳榮對於此事的態度。

無論是鎮壓還是縱容,將軍府的決定,將會說明很多問題。

肖華飛看了下身上京營千戶的這身衣服,對李雷沉聲道:「裝不下去,就不裝了,取我的官服來。」

肖華飛換好副指揮使官服,繫緊狐裘披風,帶著所有兵士來到官驛大門。

這時官驛大門外,正像鄒通稟報的那樣,門前已經站滿了邊軍兵士。

為首的一人有四十歲上下,身著校尉盔甲,腰掛戰刀,正衝著官驛叫罵,言語粗俗不堪。

他身後約有百十來人,同樣帶著戰刀前來,剩下的一二百人,沒有帶兵器。

堵在門前的所有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不屑,在他們眼中看不到猶豫與膽怯。

這就是邊軍,他們與肖華飛的兵士相比,這些人更像一群刀頭舔血的亡命徒。

軍容不整,無視軍規,舉止輕佻散漫。

肖華飛給了馬遠一個眼色,馬遠向著邊軍那邊拉著長音高聲喊道:「重熙陛下欽封,從四品影龍衛副指揮使肖大人到~!」

官階是夠了,可人家未必買賬!

那為首的校尉不屑的看向肖華飛,並不見禮,「你就是影龍衛的肖副指揮使?看著可不像啊,行了,咱們也別廢話,你把我連襟交出來,今天的事就算完。」

校尉身後的兵士跟著一起叫嚷,「交人!交人!」

肖華飛負手而立,盯著這人說道:「楊衛東是本官下屬,身為上官我自然有權留置,影龍衛行事自有規矩,向邊軍交人聞所未聞。」

校尉臉色變冷,「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小心回不去京城。」

肖華飛往後退一步,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你,你是何人,膽敢威脅上官,我要到將軍府去告你!」

校尉聽到肖華飛這麼膽怯,當下底氣更足,「這裡可不是京城,吳將主不會向著你們,爺爺告訴你,我不是陳得勝那個熊貨,可不會讓你幾句話哄住。」

肖華飛阻止鄒通想要上前的舉動,繼續問道:「你難道連將軍府都不怕?本官和吳將主關係很好的。」

校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哼一聲,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這人不像吳榮的人。

肖華飛道:「你們圍住欽差行轅,已犯國法,本官勸你們不要自誤。此時散去,我還可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

肖華飛將欽差二字咬得極重。

校尉稍有猶豫,口氣緩和一些,「只要肖大人今天肯放了楊衛東,我羅剛自有厚禮奉上,咱們不必傷和氣,交個朋友如何?我這些兄弟全是粗人,做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