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喬急得拿出紙筆寫:“別信這個騙子!”

北堂弈搖頭, 在紙上回答:“此人竟能只透過把脈便看出本王中了炎陽蠱毒,本王覺得他的確有些本事。”

沈雲喬秀眉一顫,哦?

此人竟然只透過把脈便能探出?

要知道現在北堂弈可是沒在毒發期,就連她都沒有辦法在他好端端的時候透過深脈術探出來技!

難道她真的誤會這老頭了?

沈雲喬不禁看向火爐旁的老者……

此人鶴髮童顏,從面容上根本看不出多大年紀,雖是有些矮胖,但舉手投足間並不影響仙風道骨,也能看出其體態健朗勻稱,分明是個養生達人。

瞧這賣相,還真不像是個騙子。

老者似乎看出了沈雲喬的懷疑,捋著鬍鬚冷哼了一聲,驕傲地轉過身去。

“可是天山有八千多米,可不是神雪山這樣好攀登的,天知道那高出的兩千多米中會多出怎樣的危險!”沈雲喬寫。

“放心,都在本王掌控之中。本王即刻出發,三日便回”,北堂弈寫完又補充了一句,“在本王回來之前你不要離開房舍,神醫所處之位置很安全,靜待本王。”

沈雲喬覺得他羅裡吧嗦的,但是心中有一個念頭——極寒之物必定極陰,而炎陽蠱毒最為陽熱之毒,若是能有雪蓮作為藥引,她或許可以研製出治本的解藥來。

進行了一番艱難的心理掙扎之後,沈雲喬寫下:“既去一次,便看看那天山之上都有什麼好東西,多拿回來一些,我也好入藥用。”

北堂弈笑了:“好,你個貪心鬼,本王一定滿足你,給你抬整座山回來!”

“那倒不必”,沈雲喬忙寫,“安全第一,採藥第二,最後才是多采藥。”

北堂弈點點頭,將他們的小字條收起來,小心地給沈雲喬塞進懷裡。

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輕聲:“這三日裡若是有控制不住擔憂緊張的時候,便拿出來看看,想想你此刻有多麼信任為夫。”

沈雲喬嗔怪一眼,誰不信任你了?

我一直知道你很強啊,可就是控制不住擔心你,好像個老母親一樣。

北堂弈說做便做,一分鐘都不帶耽擱的,同老神醫交代了幾句,又著重囑咐了侍酒,便帶著崔副將出了門。

這風風火火的使得沈雲喬都沒適應過來呢,就發現老公已經出發了。

她叫來侍酒,寫字問:“我睡了多久?”

“五天,咱們翻越神雪山後躲過了古燕侍衛,便一路向北,來到了這天清谷。”侍酒道。

“什麼?也就是說,北堂弈剛到這裡還沒來得及休息?”沈雲喬問。

“是啊,主子一直惦記著您的病情,所以一刻未得歇。”

沈雲喬真想立刻衝出去把北堂弈給叫出來啊!

“小女子”,老神醫開口,“若老朽沒看錯的話,你之身並非你之身,你之魂並非你之魂;然你之身終究又是你之身,你之魂終究還是歸於你之魂。老朽所言,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