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雲喬故作為難,“昨天剛回府,妹妹就得罪了王爺,連帶著祖母也一起連累了。王爺將她二人關押在牢房,連我也不能見面。”

“啊?”沈文遠臉色大變,一時失言:“此時竟是真的?”

隨即他立刻改口:“沈惜音究竟不是本官的孩子,果然沒個體統!只是喬兒,不知她犯了什麼錯?”

沈雲喬只說昨日王爺勞累,沈惜音沒個眼色非讓王爺陪她宴飲,就連祖母也不知深淺地勸說王爺。

“父親想想,王爺是何等人物,豈能被兩個女人捏扁搓圓?若祖母自己少說幾句,我或許還能勸王爺一勸,可她當著王爺擺起長輩的譜來,這不是自己作死嗎?便是連當今太皇太后也沒有資格在王爺面前擺長輩的款兒啊!”

沈文遠聽完已是冷汗淋漓,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被沈惜音蠱惑做出這麼不成體統的事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女兒,王爺他……沒有怪咱們家其他人吧?”沈文遠問。

沈雲喬看他這慫樣心裡冷笑,面上如常:“應該沒有吧, 畢竟王爺向來賞罰分明。”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王爺說沒說什麼時候能放她們出來?”沈文遠又問。

堂堂一國丞相在北堂弈面前也只不過是只螻蟻而已。

“不知道,不過既然爹爹來了,不如多坐一會兒,等會兒王爺從衙門裡回來我去求個情?畢竟我也不捨得讓祖母屈尊於地牢裡啊,只是爹你沒來之前我實在沒有藉口去求。”沈雲喬完全好女兒的模樣。

“好好好!女兒啊,可有勞你了,你可千萬要給你祖母和妹妹說個情面出來。”沈文遠邊說邊思量著,怎麼看沈雲喬這樣子也不像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難道王爺把宋家人交給大理寺,就只是個巧合嗎?

想來自己是宋家人最後的保命符,他們應該不能把自己供出來。

還是再等等,看看王爺對自己的態度如何。

若是王爺真要治罪於他,那麼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不多時北堂弈從衙門回來,見到沈文遠在正廳,頓時臉色不悅往自己寢殿走去,多一眼都沒看沈文遠。

“爹你別急,我這就去和王爺說,你先等會兒。”沈雲喬忙安撫他。

“王爺……”隨即她便追出去。

北堂弈早就猜到了沈文遠的來意:“他又讓你幫忙?倒是有臉。”

今日他秘審容全,容全為求活命已經全都招了,說當年就是沈文遠為了一己之力聯合容、宋兩家做成此事。

沈雲喬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番,北堂弈贊同地點點頭:“也好,便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相公英明!”該嘴甜的時候沈雲喬這小嘴兒就像抹了蜜。

北堂弈一怔,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失落……就很糾結。

怎麼她不生氣了?

不生氣是好,可是也說明她不吃醋了啊,沈惜音懷孕的事她這麼不在意嗎?

“嗯?你幹嘛?”看到北堂弈還站在樹林裡不走,沈雲喬奇怪。

北堂弈俊眉一挑,意思是——你不也沒走?

“我得等一會兒啊,不能讓他覺得這求情太容易了,不然那老狐狸一定能發現我們給他設套。”沈雲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