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寧自小在江南水鄉長大水性極佳,她潛泳在湖泊中於深夜裡掀不出半點波瀾。

茗堂之中,沈雲喬和白逸之沉浸在佛法的世界裡,毫無察覺。

秋玉寧拿出一根長長的細蘆葦,這根蘆葦根部已經被一種特殊的膠質所折彎,剛好可以探進窗子內。

她用早就準備好的藥粉灌進蘆葦之中,調動內力將這些飄散進空氣中便了無痕跡的藥粉吹出去……

沈雲喬,今晚你便好好享受吧,這可是世上難尋的上好情藥呢!

秋玉寧不敢逗留太久,水性再強也不能一直躲在水下不換氣,所以她在將藥粉送進房間之後,便迅速潛回水中,往最近的岸邊游去,打算等一會兒藥效發作了直接過來驗收成果。

“這畫中所著便是當年了空禪師頓悟的那株菩提樹?”沈雲喬站在一幅水墨畫前。

“不錯,樹下這位七八歲的孩童便是年幼的了空禪師,那時候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軟糯的小娃娃,能成為改變我北凌佛法命運的神明?”白逸之感嘆。

沈雲喬只覺得此畫在寫實的同時又有種寫意之美,雖是黑白水墨無他色,卻有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甚至於看著看著,便讓人覺得有些……

上頭。

頭好暈啊……

沈雲喬驀地狠狠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只一瞬間她便察覺到——有毒!

“白兄!”看向白逸之時,只見白逸之已經雙目通紅,十分難捱地忍耐著什麼。

“該死!”沈雲喬暗罵一聲,自然不是罵白逸之,而是罵那個下毒之人。

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門弄斧,這種檔次的情藥也敢用在你喬奶奶身上!

沈雲喬立刻開啟空間拿出了幾種清涼藥粉,按照配比一股腦全塞進自己嘴裡,手邊沒茶也沒水,她只能幹噎。

“啪!”忽然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在屋內響起!

忍受不住的白逸之瘋狂打自己的耳光!

啪啪……

一下下,結結實實。

沈雲喬衝上去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自傷:“你冷靜一點,不是什麼大事!”

“雲喬,我……我……”白逸之不敢看沈雲喬。

“這不怪你,是有人暗算我們,你放心我有解藥。”說話之時口中潤澤了些,沈雲喬狠命將所有的藥粉都嚥進去了。

“不、不行……我真該死!”忽地白逸之掙脫開她的手,直直往牆上撞去!

沈雲喬正在給空間下達拿出“甘草液”的指令,想著讓白逸之就著甘草液服下解藥不至於噎死,哪裡想到這一遭?

“逸之!”沈雲喬情急之下來了個奶狗撲食,摔倒在地的時候堪堪抓住了白逸之的腳踝!

砰!

白逸之的額頭還是撞在了牆上!

沈雲喬不顧身上的疼痛惶急地爬起來扶住他,伸手探去……

呼,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