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馬亞明和兒子的關係,已經劍拔弩張,要是馬亞明真把兒子逼急了,指不定那小子會整出啥夭蛾子。

而且那小子的運氣還好得逆天,可以說已經完全擺託了對馬亞明的經濟依賴。

手頭有錢,膽兒就會變大,加上叛逆的年紀,以及神秘力量的指引,還真沒啥是他不敢幹的。

我對馬亞明說道:“好,我等你電話。那什麼……你也還是找機會跟你兒子多溝通,不能一見面就硬剛。”

馬亞明“嗯”了一聲:“小兄弟,那就這樣說定了,那小混蛋見我今天沒出車,好像已經起了疑心,我得出趟門……”

話未說完,馬亞明就急匆匆掐掉了電話。

剛才我聽到話筒裡傳來推門的聲音,估計是馬衝進來了。

我突然對馬亞明說的那幅畫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迫不及待想瞅瞅它到底詭異在哪裡。

另外,聽馬亞明的意思,他應該是決定讓我處理馬衝的事兒了。這一單如果能搞定,就該把買車的事兒提上日程了。

現在手頭已經有大幾十萬的存款,除去每月給柳婆婆的藥錢,剩下的整一輛國產標配小車,問題應該不大。

中午我又去了一趟“妙手醫館”,終於碰到了許金水在裡面配藥。大明和小明看到我時,馬上停下手中的活兒,拉起許金水,指向我說:“師父,之前就是他來找您,好像有很急的事呢。”

許金水對我上次送他骨杖的事兒,頗為感激,撫著大明和小明的肩頭,衝我笑了笑道:“原來他倆說的人就是你啊……說吧,找我啥事?”

我極力抑制住內心的緊張,問他孫胖子和玉堂春咋樣了?

許金水淡淡地道:“那丫頭沒事了,小胖在照顧她,過兩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懸著的心,總算徹底的回落了下去。

我接著又問許金水:“扎紙店那邊是不是出啥事兒了,怎麼會大門緊鎖?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還從來沒有見過扎紙店關過門。”

許金水回道:“給小胖放陰雀的人出現了,把老周的扎紙門鬧得天翻地覆,還揚言要老周讓出掌門之位,能者居之。這個‘能者’說的就是那傢伙自己。老周氣不過,跟他幹了起來,結果連敗兩輪,還受了傷。”

啥玩意?

堂堂扎紙門的掌門,居然鬥法輸給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

許金水點頭道:“可不是嗎!那傢伙看起來才三十多歲,但是一身本事卻十分了得。不僅扎紙術不輸老周,還會其他門派的術法,把老周給折騰壞了。”

“當著扎紙門數十號人的面兒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下老周臉上掛不住了,氣急敗壞的使出了扎紙門的殺手鐧,這才反敗為勝,找回了場子。不過老周也因此耗損了大量元氣,估計壽命會受到些影響。”

“那傢伙一見情形不對,使出幻術開溜了。老周咽不下這口氣,也容不得對扎紙門有如此危脅的人存在,當即號令整個扎紙門,對他進行剿殺。”

“老周身先士卒,親自帶人追擊,結果已經追擊快半個月了,連個人影都沒追到……對方好像從世上消失了一般。”

憑空消失是不可能的,應該是夾著尾巴,躲在哪個角落了。

我尋思了一番,突然想到,那個挑釁周雲江的傢伙,會不會跟南洋邪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