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金水還不知道南洋邪僧的事兒,自然想不到這一茬。

不過他說那傢伙並非是曾經被逐出扎紙門的反骨餘孽,而且說話時,陰陽怪氣,不像是中土陰行的人。

這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離開醫館後,我當即把這個情況打電話告訴了祁褚。

結果祁褚說周雲江已經於幾天前就跟他說過這麼個事兒,他和周雲江也懷疑此人就算不是南洋邪僧,也跟那個組織脫不了干係。

因為從周雲江的敘述中,可以肯定那傢伙不是中土陰行的人。

祁褚和整個道盟協會現在都比較擔心,到底還有多少南洋邪僧組織的成員隱藏在中土?也不知道除了那天晚上祁褚等人搗毀的那處據點,南洋邪僧還有其他的據點。

前幾天祁褚在審訊被抓的那些傢伙時,也問過這個問題。可惜的是,他們都是小囉囉,就算有,也沒有資格知道。

甚至他們連組織裡到底有多少成員,都不是很清楚。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小樓看到的那些靈牌,幾乎全都是中土陰行有頭有臉的大佬級人物,便問祁褚有沒有審出關於靈牌的訊息。

祁褚回道:“什麼靈牌?我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呀!”

臥槽,之前居然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

我把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形,詳細的告訴了祁褚。

聞言,祁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事,那些傢伙還關在協會,大不了我今晚再突擊審一次。這個資訊十分重要,南洋邪僧的邪術防不勝防,任何事關到中土陰行的危險因素,都要排除……”

整個下午,我都坐在門口想南洋邪僧的事兒,越想越心煩意亂。

傍晚時分,我整理好門口的貨物,準備打烊,就見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慢慢往這邊走來。

男人三十多歲,鬚髮濃厚,八字眉,鼻尖帶勾,鼻孔朝天,額頭和下巴都十分粗大,滿臉的兇相。

我以為他要買東西,不料他在離墨寶齋還有差不多三四米遠的位置停下來徘徊,時不時地朝裡面張望。

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還帶有幾分猥瑣。

昨天祁褚還說左爺特意交待我,最近一段時間要格外小心,難道這麼快仇家就找上門來了?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來尋仇的。

男人在墨寶齋門口來回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也懶得管他了,直接準備拉下卷閘門。

就在這時,男人朝我招了招手,邊朝這邊跑邊道:“那什麼……你是墨寶齋的人?”

我停下手,依在門框上,看向他道:“沒錯,我是墨寶齋的,請問你找哪位?”

男人跑到我跟前停了下來,摘下草帽扇著風,咧嘴笑道:“聽說墨寶齋有位姓陳的陰陽先生,不知在不在呢?”

臥槽,我啥時候成陰陽先生了?

轉念一想,這也正常。海爺不也把所有幹陰行的,都稱為陰陽先生麼!

“你找他有啥事?”我淡淡地問男人。

男人回道:“家裡遭事兒了,準備請陳大師過去瞅瞅……”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往裡使勁的瞅。

我跟男人說,他要找的人就是我。

男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臉色微微一變:“小兄弟,東西可以亂吃,玩笑可不要亂開。我現在十萬火急,沒心思跟你瞎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