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沖虛道長和方證老和尚互相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山上,張濤的靈堂內。

“張大掌門年紀輕輕就去世了,真是英年早逝啊!”

嶽不群圍繞著張濤的棺材,手掌輕輕在上面撫摸,實際上,紫霞神功的真氣化作掌力不斷滲透進來。

“嶽不群,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把你的爪子收起來。”瞪了一眼嶽不群,任我行對他的行為很不滿。

來到任盈盈面前,“女兒,別哭了,既然這小子死了,你就跟爹回日月神教。”

對於張濤的死亡,任我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他太清楚張濤的強大了,這人一天不死,他的心中就彷彿有一座大山壓著,無論幹什麼都放不開手腳。

“爹!”

撲在任我行的懷裡,任盈盈嚎啕大哭。

“天門師兄,如今張濤死了,可他欠我嵩山派的債還是要還的。”丁勉帶著人直接莽進了靈堂。

“什麼債?”看著面前一大幫人,天門道人有些頭痛,不過面色不改,冷冷地看著丁勉。

“我派左掌門、費彬和陸柏兩位師弟,這些人都白死了嗎?”丁勉沒有任何的墨跡,直接翻舊賬。

“他們是死有餘辜。”

師父天門道人也是相當的剛,直接回懟回去,同時看向嶽不群,“當日劉正風府上,嶽掌門也在,您覺得這件事如何呢?”

“其他的不好說,不過劉正風親口承認和曲洋有勾結,而張大掌門也確實護著他了。”嶽不群微微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到底,這是天山派和嵩山派的恩怨,我華山派不摻和。”

“丁勉,我夫君雖然死了,可你覺得自己就能吃定我們了?”任盈盈從任我行懷中起身,手中短劍瞬間出鞘,一個劍花在眾人眼前劃過,殺氣凜然。

“阿彌陀佛,丁掌門,張夫人,靈堂上動刀動槍,不好。”少林方證等人過來做和事老。

“我夫君如今身死,你們覺得我們就好欺負?還有誰想要和嵩山派站在一起的,都站出來,我任盈盈接著。”

完全沒搭理兩個和事老的廢話,環視四周其他各派武林人士,任盈盈目光如電,森寒刺骨。

“張夫人不愧是魔教出身,說話做事還真是有夠霸道的,人家丁掌門只是說了實情,你何必如此激動?”

“難道就允許你們做,不讓人說?”

“不說嵩山派的事情,這兩年來,你泰山派不斷擴張,傷害了多少江湖正道?”

嶽不群這個偽君子在落井下石這方面從來都是信手拈來,爐火純青。

“任大教主,你說呢?”

“盈盈,回來!”任我行撇了撇嘴,對於嶽不群很不屑,不過他很喜歡看這裡的江湖正派狗咬狗,這讓他很開心。

一把拉過任盈盈,就要阻止任盈盈和嶽不群等人放對。

看著拉著自己的親爹,任盈盈很失望,也傷心。

“你先下去,老夫還沒死呢,還不需要你站出來。”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師父天門道人站了出來,看向面前的丁勉等人,“既然話已經挑明瞭,那就說說吧,你們想要怎樣?”

“自然是吃下去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丁勉直接開口。

“那你想要我吐出來多少?”

棺材裡,張濤突然開口,棺材板炸裂,整個人直挺挺從棺材裡站了出來,目光直接放在了嶽不群身上,“嶽大掌門,你剛剛這兩掌還真挺狠啊!”

“丁勉,你今天來此犬吠,是給嶽不群當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