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

這一日,張濤正在用手中的長劍在地面石板上寫字,這是他一個月裡除了讀書、練劍以外天天都在做的事情。

用劍尖在石板上寫字,以此來輔助訓練自己對劍的掌控,效果很好。

“師弟,你怎麼還在練字?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

遲百誠跑到張濤的小院,風風火火。

“這不還沒正式開始呢嗎?”笑了笑,張濤不急不緩地繼續寫著梅花易數這本書上的內容。

“好了,寫完了,咱們過去吧。”

在遲百誠急躁的情緒下,張濤硬是把自己今天自學的梅花易數的第七篇寫完後才準備動身前往大比之地。

前山廣場,平時弟子練劍之地,如今三百弟子匯聚,在此大比。

“身為掌門親傳,一年一度的大比都能姍姍來遲,如此行徑,如何給門派弟子做好榜樣?”張濤到來的時候,比試已經進行了一小會兒,坐在上位和師父並列的玉璣子二話不說,直接就對張濤訓斥。

泰山派內部混亂,師父雖然是掌門,可也處處掣肘,其中就以玉璣子、玉磐子等上一輩老骨頭為首。

這些老骨頭仗著輩分高,自成一系,總和師父作對,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打壓掌門一系,然後自己上位。

“把劍法練好才是給門派弟子做好榜樣。”瞥了一眼一身藍袍的玉璣子,張濤淡淡說道。

一瞥之中,對玉璣子的無視一覽無餘,這更讓玉璣子憤怒。

“說得好,既然如此,那就請你這位掌門親傳上臺給眾弟子展示一下精妙劍法,如何?”玉璣子冷笑道。

“師叔,濤兒才上山一個月,劍法還不純熟,這一次大比,他旁觀即可。”師父天門道人面無表情,緩緩說道。

“才上山一個月?可這說話的語氣怎麼像是上山三十年了?公然頂撞長輩,師侄,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也罷,既然技不如人,那就別上場了,省得丟人現眼。”

玉璣子言辭犀利,處處刁難。

“還請師叔祖指點。”

張濤突然開口,然後走向擂臺,“既然師叔祖對晚輩如此不滿,那就請師叔祖親手指點一番,也好讓晚輩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了。”

站在擂臺上,張濤用極其平靜的音調說著,可就是這平靜的話,一瞬間就讓熱鬧的場地冷卻下來。

劍指門派輩分最高的人,這堪稱大逆不道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怎麼敢?

“師弟....”

遲百誠想要上臺把張濤拉下來,可卻直接被張濤推開。

“哈哈哈.....”

玉璣子突然仰天大笑,“掌門師侄,你覺得呢?”

“唉...師侄無能,教導不好弟子,就勞煩師叔幫忙教導一番了。”師父天門道長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就讓老夫替掌門師侄好好教導一下弟子。”

玉璣子一個縱身,腳踩泰山輕功追風趕月,來到擂臺上。

“狂妄小輩,今天本座就替你師父好好教育你一番,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有序!”凝視著張濤,玉璣子眼神中帶著狠辣,有殺意。

“是啊,尊卑有序很重要。”張濤點了點頭,很認同玉璣子的說法,“您是長輩,先出招吧!”

“小子,你真是狂的沒邊了。”

玉璣子雙眸陰翳,也不廢話,直接拔劍而出,毫不客氣,上來就是泰山派絕學七星落長空,劍還未到,劍氣已經籠罩周身七處大穴。

朦朧混沌,這七處大穴似乎每一處都可能是他長劍的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