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起當時的情形,其實在這件事情之前的皇后,一直是如同現在的蘭妃一般活潑,也是個嬌縱的小女娘。

可是經過那件事之後,彷彿對她打擊不小,從此之後謹言慎行,舉止得體,做的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奚不言垂頭:“原是這樣,臣明白了。”

原來自己執念了這麼久的公道,也就是因為,一個巧合。

一個擔心皇帝勞神的巧合,一個事關皇室顏面的巧合。

奚不言忽然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直覺的自己緊攥的手忽然無力的卸下。

算了,他已經知道,不是皇帝不願意救,這就好了。

這不是就夠了嗎?

這....就夠了嗎?

奚不言低著頭:“既然誠心認錯,皇后娘娘為何只是在您的門前跪著,她就沒想過,在隨州的亡魂面前,跪下認錯嗎?”

皇帝忽然厲聲道:‘大膽!皇后是一國之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難得。’

“朕念在你心中有怨氣,不與你計較。”

“今日那個刺殺蘭妃的女子,讓朕失去了一個孩子。”

奚不言震驚的抬頭,隨後反應過來解釋:“她真的不是臣派過去的。”

皇帝轉過身,隨後開口:“是不是你派過去的,朕不想知道,她是一定要死的,朕不殺你,就當是這個皇子的命,為你母親賠罪吧。”

隨後他便慢慢的走出去了。

在暗處的雲隱垂眸想了想,也直接出去了。,

牢裡只剩下奚不言,隨後他忽然無力的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娘,你聽到了嗎?”

“陛下他,沒有放棄過我們。”

皇帝揹著手走出大牢,忽然感覺無比的疲憊,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那個女子什麼情況?”

“回陛下,那個女子一口咬定是奚公子逼她做的,太子殿下還在審。”

“不用審了,傳我口諭,就說這女子蠱惑隨州少城主,意圖不軌,殺害皇子,其罪當誅,明日直接處以極刑,隨州少城主,念在年少無知,隨州城忠心護主多年的情況下,罰三年俸祿,從此不得踏出隨州城半步。”

“是。”

“你到底是誰派過來的?”

昏暗的地牢裡,胳膊上遍佈傷痕的女子,衣服已經被鞭子打的差不多了,但是臉上仍舊是那副輕佻的笑容。

不愧是受過訓練的殺手,她臉上已經露出曖昧的笑容,隨後看了這地牢。

“這地牢裡,倒是個不錯的密閉空間,只有你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