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冷不熱的季節,普通人晚上蓋上一層秋天的薄被子就行,王夫人還卻要蓋厚重的被子。

看著王夫人的臉,應鵲應鯉對視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白融收拾好藥碗,也不離開,靜靜的等著兩人,他聽許疏樓說了,別看他們小,但都是有能力的。

還是王夫人開口,讓白融去幫忙買些吃食。

她難得說一聲餓了,白融自然立刻動身,但走前,準備把姐弟兩人帶走。

她不可能留兩個剛見面的人在這裡跟她的患者獨處一室。

王夫人搖頭,她說,“這兩個孩子是來找我的。”

白融聽明白了。

待她離開,姐弟兩人齊刷刷喊了一聲姑姑。

王夫人讓他們坐下。

“外面的世界怎麼樣?好不好玩兒?”

姐弟兩人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紛紛點頭,又搖頭,“好,也不好。”

應鵲說,“什麼都要花錢,賺錢一點都不容易。”

有容易的捷徑,但忽然就不讓她走了。

應鯉說,“什麼都有規矩,隨意撒藥粉要被揍。”

王夫人看著兩人的臉蛋,心中軟的一塌糊塗,看著出生的侄女,每年只能見一面,彷彿眨眼間,人就這麼大了。

心緒激盪,忽然哇的一聲吐了血。

“姑姑,你今年為什麼沒去找我們?”

王夫人搖頭,“今年身體支撐不住去找你們了。”

應鵲吸了吸鼻子,“明明有解藥,明明……為什麼不吃,為什麼要這樣?”

“外面的世界很好看吧。”王夫人還是問的這個問題,“我見到你們點頭了,這段日子過得應該還可以吧。”

過得好不好,其實一看就知道。

穿著整齊得體,料子柔順貼膚,花樣也是好看的。

兩人性子說不得不好,只是他們老家那種地方,大都是這種性子的人。

與世隔絕太久,逐漸忘記如何與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