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門被開啟。

前方的人把後背留給她,鹿驚枝盯了他一路,跟著毫不猶豫的踏了進去。

房間裡燃著薰香。

味道濃烈。

比外界的花香濃烈多了,即便是隔著綁在鼻子前方的手帕,依舊能被燻的打了個噴嚏。

好香。

香味中夾雜著血腥味。

很淡,幾乎快要消散。

她心思一動。

所以,剛剛被下人大呼小叫喊二公子的人其實沒死,但肯定受了不小的傷。

“在下沐隨。”那位公子微微頷首,對鹿驚枝自我介紹。

“找我來做什麼?”

他笑道,“不是姑娘先來沐府做客的嗎?”

鹿驚枝摸了摸鼻子。

說的真委婉。

“不過,我找姑娘來確實有事。”

鹿驚枝立刻隔著衣袖摸了摸自己的短刀刀柄。

“幾天前,姑娘救下了一位女子,江心嶼,不知姑娘可否記得?”

“……我還沒痴呆,當然記得。”

“實不相瞞,我和心嶼情投意合,那天晚上,我本該去觀看她登臺表演,卻因家中有事而未能赴約,不料……”話語間,是顯而易見的低落。

鹿驚枝:“可我聽說是你喊人把她丟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