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鹿驚枝在沅州逛的不亦樂乎。

在宴清追的堅持下,扶風也跟著鹿驚枝出去溜達了幾圈,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鹿驚枝曾經看臉給兩人起過名字,小可愛和小木頭,後者自然就是扶風了,小小年紀,很少有活蹦亂跳的時候。

但是轉念一想,兩人若都活蹦亂跳,那宴清追可不得累死。

許疏樓也終於願意出門了,坐在船頭,微風吹起髮絲,他眯著眼睛去看臨岸來往的攤位,有時候也隨手一指,鹿驚枝這時候就會用穿透聲十足的音量買東西。

直到快到沈府,鹿驚枝捧著一個不知名的瓜吃的開心,用帕子擦擦嘴巴,笑嘻嘻的問,“使喚我使喚的還習慣嗎?”

許疏樓頷首,“還可以。”

鹿驚枝哈哈大笑,“給你梯子就順著往上爬。”

許疏樓也笑了一下。

鹿驚枝指著旁邊攤位上的水果嘀咕,“這個也沒見過,最挑嘴的小公子,你要嘗試一下這個嗎?”

這幾天玩兒的嗨皮,但是嗨皮過後鹿驚枝想起要查一下關於沐家的事情。

月黑風高夜——

後面一句不一定是殺人放火時。

還可能是翻牆。

今夜月亮很大,但不是明亮的黃色,而是有些橙色,霧濛濛的。

看東西像是戴著用磨砂玻璃做成的眼鏡。

從兩個宅子的連線處靜悄悄的落地。

沈府的草木眾多,而沐家則是闆闆正正的,哪裡都是光禿禿,若不是還有個小花園盛放著花朵,鹿驚枝還以為一牆之隔,沈府正值盛夏,而這家過冬,草木凋零呢。

聽了幾耳朵路過的侍女的話,腦海中過了一遍貴族府內大致佈局,鹿驚枝很快摸到了一個院子。

朦朧月色下,這裡開著數不清的花。

味道直衝天靈蓋。

走了兩步,便覺得腿腳發軟。

吧嗒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