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沾了雨水吧,沒事兒,再點起來就行。”

許疏樓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二指捏著刀片緩慢滑動繩索的動作被他放棄,轉而握住刀片,藉著逃避兩人走近而掙扎起身的動作狠狠對著麻繩一劃。

“你別亂動了,那邊在漏雨,只有這裡是乾淨的。”

男孩子的聲音在勸說。

燭火被點燃,瞬間,影子被勾勒出來,張牙舞爪晃盪。

若是此時有人路過,定要認為此地鬧鬼。

“姐,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女孩子雙手護著小豆苗似的火焰,視線落在許疏樓身上,“你受傷了?”

“是我們把他帶出來時候傷到他了嗎?”

“我們只是在水中撒了點藥,沒有傷人。”

內力運轉滯澀,原來是因為被下了藥,許疏樓磨牙,等他離開,他會千千萬萬倍還回來。

火焰終於穩定,照出暖色光暈。

身後的麻繩已經脫落。

手心握著刀片。

等女孩子蹲下去把蠟燭放好的那一刻,他會立刻起身控制住她。

只有抓住個人質……

女孩子比她想象的還要敏銳,許疏樓剛把手從背後挪出來的瞬間,女孩子便察覺了,她甚至沒有抬頭,一手舉著蠟燭,就地一個打滾。

許疏樓立刻落於下風。

他因著兩人的靠近沒有來得及搞定腳上的麻繩。

晦氣。

後悔來不及了。

忍著噁心,他反應迅速的跟著撲過去。

地上的泥水立刻裹了一身。

在她還未起身的時候,藉著倒下的慣性,向著她的面部攻擊,在她伸出手格擋的時候,握在掌心的刀片終於露出鋒芒,重重的劃在她的胳膊上。

血水立刻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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